现了些旁的记忆,这竟是她所相熟之人。
洛鸢自小是将军府的独女,也是嫡女,与皇室的关系自然是不错的,平日里碰上些疑难杂症的,传唤那宫中的太医,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洛鸢十岁那年,是极顽劣的,碰巧表弟来了洛府做客,她便日日带他上山打猎,下湖捉鱼,日日在外鬼混,变成个泥猴模样,哪有不生病的。
从树上摔下来,将脑子摔坏了,一连昏迷了几日,将军和夫人急昏了头,急急便去那宫里面请了太医来,洛鸢昏迷,多日的噩梦,刚醒来,便是薛太医那张脸。
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虽不知究竟是太医治好了她,还是自愈,说来,总归是感激的。
“你认识老夫?”这下,又轮到太医不解了,他这些年一直在宫里行医,多是些熟面孔,不曾对面前这个少年有什么旁的印象。
“薛太医,我是洛鸢啊。”
“洛渊?”那太医疑问一句,房内众人似乎了然于心,并不曾有什么旁的反应。
“我自然知晓你的名字,洛学子。”
那太医顺着洛鸢的话捋,没有反驳。
“洛学子?”
“薛太医,你为何要如此叫我?”
“你不记得了吗,你是这学府的一学子,人族,唤做洛渊。”解释着,太医还深怕她不信,又指了指旁边的凌世。
“这是你室友,可还有印象?”
“洛鸢”状似玄幻的睨去一眼,又急急收回,脸上的绯红愈发深了,连带着话语也有些说不利索。
“太医,你何故说此,我一女子,如何与男子同舍。”
周围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似乎很是不敢相信。
“你可还记得你什么身份。”没等那太医再说些意义不大的话,顾清先一步问出,话语平淡,无波无谷。
“洛鸢”没犹豫,一听便要回,可究竟是不曾说出口,只一瞬,一股巨大的晕眩感袭来,她牙关一紧,意识混沌。
“自然,是……”
紧接着,便再无后话,陷入深重的沉睡之中。
见人昏过去,太医又上前,眉心一紧,尽职尽责的把着脉。
没有听到回复,顾清伫立一旁,没了后话,心里却不自觉的泛上一丝遗憾,也许他现在不会明白,可知道真相之后,他也许难言这个瞬间,究竟错过了些什么。
早有预料,油灯枯竭之人,太医本不报什么希望,心里也有些定数,想来是身死,会有些异样。
但当他的手刚及搭上脉搏,又霎时跌坐在地。
毫无征兆,也没人知道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