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惹得他生气。
到了韩老太傅的院门口,靖祈瑧停下脚步,“夫人留步,孤自己带着人进去就行了,您先去忙吧!”
听到他这么说,常夫人行了礼就告退。
她才来看望过父亲不久,也不用再来打扰。要不是太子身份尊贵,加之几年没来府上,她也不会放下手中那么多事务,专门来陪着他走这一程。
刚走进院中,靖祈瑧一行人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到了正屋外面,常府管家连忙低声吩咐小厮,去看看老太爷是否醒着。
小厮进去后没多久,就得了吩咐,恭敬的请靖祈瑧和宋枫、季恩箬三人进去。
进到屋中,看到半躺在床上的老人,靖祈瑧心下一沉。和几年前相比,现在的韩老太傅,看着就像是一个日薄西山,将行就木之人,连宋枫都吓得变了脸色。
看到靖祈瑧他们进来了,韩老太傅勉强抬起手,示意他们走近些。
到了他躺着的床前,靖祈瑧略带责备的担忧道,“老师,您生病了,怎么不使人来告诉孤?”
宋枫在一旁也是满脸赞同,虽然他和这老头不对付,但也是关心他的。
“咳咳…”韩老太傅用手挡住嘴,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是老夫拦住他们不要告诉你的,这不是什么大病……”勉强说了几句,等恢复了点力气,他又接着道:
“你现在才入朝参政,正应该多把注意力放在政事上,这具身子骨还有多久可活,老夫自己知道,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怎么能耽误你的精力。”
韩老太傅说完,稍稍抬起头,仔细的看着自己这个学生,发现他比起几年前更显成熟稳重,这才满意。
“这些年来,能教你的老夫都教得差不多了,如今已没什么可教的,只希望你以后能一直记得,记得你当初的本心是什么?”
说完后,韩老太傅又激烈的咳嗽起来,靖祈瑧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接过一旁季恩箬递过来的热水,服侍他喝上一口缓一缓。
喝了热水,韩太傅感觉自己好了些,又对着一旁安静的站着的宋枫道,“你这小子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心肠不坏,还算聪明,可就是天性柔软,狠不下心来,容易被人利用,栽个大跟斗。”
宋枫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嘿嘿”一笑,勉强当他是在夸奖自己,他觉得他现在这样挺好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见他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韩太傅又教训起沉默在旁边的季恩箬来,说他和宋枫比起来就是手段太狠了些,有时候办事给人留些余地更好,还让他管好宋枫不要让他乱发善心,好好辅佐太子。
看到他点头应下,这才放下心。接下来四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靖祈瑧还给韩老太傅说了自己在幽州遇到的事。
后面又聊了朝廷上最近的局势,和老太傅仔细的分析了些政事,注意到他面上乏起疲倦之色,似乎有些累了,几人便起身告辞,让他好好休息。
出了门,候在院中的小礼子看到他们朝院外走去,熟练的弯腰跟了上去。
“小礼子,你回去派人把李院判请来,让他给老师看看。”就算是只能拖延时间,也是好的。
“奴才遵命。”
因为之前已经见过了常夫人,再加上现在这个时候常先生也还没有下值,靖祈瑧几人便没有再去打扰府上主人,按着原路便想离开。
不想刚走到一处小花园的石子路上,就被人拦住了。
“师兄!”
“云汐姑娘!”靖祈瑧心中一叹,面上生疏的唤了眼前女子一声。
听到他这么疏离的称呼自己,常云汐只觉得心中刺痛,立马就红了眼眶,一腔深情目光哀怨的看着他,“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