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不清他们的言语，但乐思引知道所有人都在震惊，刹那之余所有目光都聚在了她身上，好像在观察她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Cigarettes after sex。”
在酒杯即将靠上男人嘴唇的时候，乐思引开口说了话。
祁惑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她。
乐思引：“这杯酒的名字。”
“事、后、烟。”
祁惑了然地点头，好像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没有遐想，食指轻按在烟雾缭绕的肉桂上，修长手指被烟雾穿过，冷白色和灰白交融，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将杯沿靠在唇边，尝了一口。
很浅的一口，小心翼翼到像是她在这里面下了什么药一样。
咖啡的苦味融合酒的烈涩，还有一点不容易被感受到的百利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的酒太烈，此刻舌尖被酒液漫过，好像温和地抚平了口中的苦涩。
“谢谢。”祁惑开口道。
乐思引愣了下，这是她过来听到男人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为言语，而是为声音。
男人的声音低磁，润着刚刚咽下去的酒液，传进耳朵里的时候，有一种让人忽略内容的撩意，用一个抽象的词来说，就是很“苏”。
“先不用谢，这不是礼物，这是交易。”
顿了下，乐思引开口试探：“帮我一个小忙，如何？”
眼前人没有开口，乐思引也就自然而然说了下去，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祁惑伸手接过，乐思引收手的同时，指尖不经意擦过男人的手指指节，刚刚握过酒杯的手皮肤上还残留着冰传递的温度，很凉，她注意到祁惑的手躲了下。
这人不喜欢身体接触。
乐思引的兴趣被这一下引得更高了，突然就不想只让他作为自己的调香灵感，多了点更危险的想法。
祁惑视线落在名片上，看到了“START”这个英文单词，还有眼前女孩的名字。
乐思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