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只不过我们年轻时那会精神健康问题在国内还没有得到广泛地认知和重视,回想起来她从生育后就表现出了情绪的异常,可那时我只当她是性情比较敏感,从没往抑郁症方面想过。就这样一直到她四十岁那年突然病情加重,开始整日整夜神情麻木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我从那时才从工作里抽身出来开始重视她的精神状况,请了医生也开了药,眼见她慢慢地恢复了笑容开始下床了,我以为一切都变好了,然而她却在刚过完生那个晚上毫无征兆地从三楼跳了下去,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吴忧垂下眼默默倾听着,安慰地轻轻拍了拍梁有成的肩膀。
明明昨日看上去还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老头儿眼下竟徒生出沧桑老态。
“没事,已经过去了。”梁有成侧过头去掩饰神伤,向众人解释道,“我妻子生前曾看到新闻说有一项技术能够在人死后将人的骨灰通过一定的温度和压力炼制成钻石,她当时便很认真地跟我说哪天她死了便见她的骨灰制成粉色的钻石,这样就能永远留在亲人身边。她去世后我便遵照她的意思将她的骨灰带到了瑞士的一家专业骨灰晶石公司进行淬制,我没有选择切割,而是整块地制成了晶石,这些年来一直戴在脖子上没离过身,所以那块钻石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叶千千听完梁有成的故事不觉间已经红了眼眶,她声音微微哑然共情地说道:“梁爷爷,您一定很爱您妻子吧。您放心,我就算把地翻个遍也一定帮您将把项链找到。”
“梁爷爷,我也帮你找。”左小年义不容辞地附声。
“孩子们,谢谢你们。”梁有成抹了抹眼眶,脸上又重新挂上了微笑。
“梁爷爷,您知道项链大概是什么时间丢的吗?有没有查看过监控?院里公共位置都装了监控,可以先看看”吴忧沉住气询问道。
“已经查过监控了。梁爷爷他昨天早上还戴着的,晚上回来的时候脖子上就没看到有了。”卢秋萍脚步匆忙地从屋内走了出来,“您房间里我刚刚又去仔细找了一遍,也没看到,基本能确定是掉在外面哪里了。”
“是啊,昨天吃早餐的时候我还有印象戴着的,当时吃面怕弄脏了我就给坠子反到身后去了,之后就没印象了,直到今天早晨起床刷牙我一照镜子就发现脖子上没东西了,我将房间各个角落翻遍了也没找到,急得我立马跑去昨天钓鱼的水库一路去找,找到现在也没找到。”
“还不算过了太久,您昨天一天去了那些地方您跟我们说说,一会儿我们再去沿路仔细找一遍,说不定掉在了哪片草里您没看到。”祁理分析着说道。
“我昨天上午去了蓝莓园和边上的农舍逛了逛然后就回来吃午饭了,下午照例沿着水渠那条小道往水库钓鱼去了,中途还换了好几处地儿打窝。”梁有成一边回忆一边陈述道。
“那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吴忧拍案说道,尽量早点找到也让梁爷爷早点心安下来,“妈,您和千千佳树去蓝莓园和农舍找找,我们几个去水库方向找,有什么事电话联络。”
“好。”
众人异口同声应下,按吴忧所言分成了两队,出发去寻。
一路上吴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左翻右看,恨不得将每株草都翻个遍,一点儿也没马虎,一路顺着水渠找到了水库边上。
碧绿宽阔的水库引入眼帘,一眼望去被青山包裹着,风景十分秀丽。水库的这边尽头环形的堤坝,坝上修了座六角小凉亭,两侧水泥步道一路延伸出去,阶梯往下行是一段草木丛生的土台,往下不到一尺便是水面了。
“梁爷爷,您仔细想想您大概都在那些个位置待过。”吴忧看着偌大的水库问道。
梁有成思索片刻指着好几处距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