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谢你们咯。”庆枝奶奶满脸笑容地说完便从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百块钱塞给祁理,“这是拍照的钱,小祁你拿起。小忧,打照片多少钱到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给你。”
祁理还没反应过来,钱就已经塞手里了,他放下相机想要还给庆枝奶奶,发现根本无从下手,老太太双手背到身后说什么也要他把钱收下。
“奶奶,真的不需要给钱,我只是没事顺便过来帮个小忙。”祁理把钱放到椅子上转眼又被庆枝奶奶给塞进了手里,祁理从小没有经历过过年长辈给压岁钱的极限拉扯遇到这种情况完全处于手足无措的状态。
“那怎么可以!我虽然年纪大但还没糊涂,你这些相片拍得比照相馆好多咯,肯定不便宜噻,你已经算是给我打折了,不要钱我怎么好意思咯!别说咯,一定要收下!”庆枝奶奶坚持要祁理收下,并不是故意说漂亮话的,不然照片她也不要了。
“这……”祁理有点进退两难地摸了摸后脖颈,求救般的看向一旁的吴忧。
吴忧见状噗嗤一笑,决定还是救一下他吧。
“祁理,钱你就收下吧,不要怠慢了庆枝奶奶地一番心意。”吴忧拿着百元大钞塞进了祁理T恤上衣侧边一个装饰性的小口袋里面,拍了拍说道,“庆枝奶奶是个实在人,不会来虚礼那套,你要是不收下老人家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吴忧就是太了解庆枝奶奶的人品了才会这么说,庆枝奶奶年轻那会儿就是队里的道德标兵,算是行事作风一板一眼的老好人了,去隔壁镇上赶集没带够钱欠了别人根油条钱都赶紧第二天冒着雪给人家送过去,平日里受别人一点恩都要加倍奉还,这样的人你让她欠你的情可不比要她命还难受吗。
回去的路上祁理还是决定等到要走的那天再让吴忧把钱还给来太太吧,看得出来庆枝奶奶生活不太富裕,这一百块钱对于城里的年轻人可能就是一顿快餐的消费,但对老人家而言一百块钱都能买好几十只小鸡了。
一下午大家各玩各的,吴忧就独自开车去了镇上,帮妈妈拿一下快递顺便再补采一些小院的日常用品,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吃完晚饭到了九点来钟,长辈们和小朋友都已经进屋休息去了,也不知是谁先提出一起来看恐怖片的,然后一群人就围聚在了院子里,一边烧烤,一边用投影仪放着今年新出的一步外语恐怖片。
“我其实不太能理解欧美恐怖片的惊吓点,感觉就是一些jump scare(跳跃式惊吓)组成的简单感官刺激,不怎么能走心。”左小年盘着腿坐在秋千上看着屏幕说道。
“小年姐,那是因为你胆子大好吧,我是觉得欧美恐怖片还是挺吓人的,尤其是鬼扑脸还有藏在床底下这种镜头,我看了晚上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叶千千抱着枕头紧紧地贴着满脸淡定的左小年,半边身子都躲到了她的身后。
“你这么害怕还要看,在这找虐呢。”吴忧吸了口柠檬水,不太能理解地打趣道。
“小忧,这你就不懂了,人在看恐怖片时不仅肾上腺素会激增同时还会释放一定的多巴胺从而感到愉悦轻松,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害怕恐怖片但又忍不住想看的原因了。”Alex一边摇晃着啤酒杯一边笑着解释道,硬是将啤酒喝成了高级红酒的既视感。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叶千千附和道。
几人换着来烤烧烤,这会子是Rebecca祁理还有陈佳树在旁边控着火。
随着急促压抑的背景音乐响起,大屏幕上此刻正演着惊险刺激的一幕——女主角被从在地下室爬出来的恶魔追杀着,她拼命在屋内奔逃着寻找藏身之处,而那恶魔却像是在故意戏耍她一般不紧不慢地隐于房间意想不到的阴影里等待着猝不及防的绝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