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下去。
温热的甘甜的血液流进齿间,滋润每一寸受欢毒折磨的灵脉。
这就是天魔的血,尽管在她眼里他心眼儿黑透,一身肮脏,但却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依旧是半神,半神之血,如仙酿一般香醇。惹得她不自觉攀上他的脖颈,卧进他的怀中,大口吞咽,任由它将身体里的燥热一寸寸抚平。
盂南阙:“!”
被咬的下一刻,天魔棱角分明的下颌猛然扬起,嘴无声的张大。眼中重瞳开始剧烈激荡收缩扩大,再收缩再扩大,如此交替变换。
她在做什么?
他没有痛感,只能感觉到难以的言说的酥麻与...舒服?
他伸手推她,暂未来得及爆发雷霆之怒,却被少女不要命的扼住后颈。弱水竟从他掌心蹿出,将少女往他怀中托的更近些,卧的更舒服些。
从未体验过的急风骤雨敲打着自他耳垂周围的所有毛孔。耳垂被允吸到刺痛,珍贵的天魔之血汩汩流出。他就这么听见耳侧之人贪婪的允吸与吞咽之声,直到滚烫的呼吸逐渐变得温热继而平稳,扼着自己脖子的手逐渐放松滑落。
湿热的唇瓣毫不留恋的离开,他的耳垂竟还往前跟了一下。
慕成谙:“?”
但她没太注意他这小动作,而是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将唇边最后一滴血舔进去。
嗯,甜。
盂南阙除痛感外五感通达,他甚至不用低头,就能看见那嫣红的小舌在眼前悄然滑过,又迅速隐入檀口。
心中再次敲起异样的鼓点。鬼使神差之间,他竟然觉得,她的唇瓣很红,很好看。或许,也会好吃?
“你在看什么。”清冷的声音传来。慕成谙解了欢毒,身体也不再难受,这才注意到盂南阙的表情。
他为什么用那么恶心的神色看着自己。像极了上一世一次又一次床榻缠绵后的留恋。
想呕。
秀气的眉头的一皱,她毫无留恋的将眼前的人推开,一骨碌翻身下地,恢复了对他的常规态度:“走了,办正事。”
怀中的温热骤然消失,盂南阙看着她没事儿人一样的背影失神片刻,侧头看去,只见肩头跑出来的魔气不知何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他的心却有如雷鼓一般被不停的击打。
她根本没打算用天魔密令。
她方才是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