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问完后就明白了。南宫药王府危险重重,他又身负重伤,她此行定是必死之局。而天魔之主若是身死,天魔也活不了。
“盂南阙,我还没活够呢。”慕成谙冷静下来,出声解释,“我不是轻易赌命之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去做。”
“你凭什么?难不成一把羽毛幻化的凤凰灵剑就能破开护谷剑阵不成?”
“自然不是...而且我也不只一把,我还有很多。”
盂南阙轻笑一声,嘲讽意味十足,“一个假金丹修士,你还能有什么本事?不惑留给你的羽毛不多了吧,若是不给沈念真那一支,说不定你还能多一丝生机。”
慕成谙无语:“你什么意思?”
盂南阙:“不想让傻子送死的意思。”
傻子?
慕成谙皱眉。她原本是想好好与他讲道理的,奈何此人油盐不进。
既然说人话的时候不听,那就别怪她说鬼话了。
她当即扬起下巴:“实话告诉你,南宫药王府的小公子曾与我有一段露水情缘,告诉过我剑阵的解法。这下你总该信我有十足的把握了吧。”
“露水情缘?”
盂南阙的确将她的话当了真,“你才十五岁,你可真是...”
他忍了片刻,最终冷声:“你可真是情史丰富。”
慕成谙翻他个白眼,推开门走了。
反正等真到了南宫府时,他自会知道真相。
盂南阙眼眸沉沉的看她离开的背影,正要关上门,他耳朵微动,再一回头,窗口月影下多了一个皮影。
还是白日来的东西。
“天魔大人,我说的没错吧。天魔之主无情无义,要么会害你,要么便是戏耍你的感情。您甘心被这样的人玩弄吗?”
盂南阙抬步而去,还没等他走到,那皮影便“倏”的原地消失,下一刻又出现在另一侧窗口,语气依旧恭敬,“天魔大人有破天之力,我等蝼蚁不敢靠近。来传话的不过是张鬼皮而已,大人不必生气。”
几次都没抓到背后的东西,说不生气是假的。
盂南阙立在原地,沉声道:“当今鬼族,竟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东西了?”
那影子忽的抖了两下,似是在笑,“鬼族一生虽只有十年寿元,却也是会说话的。我们与众多魔灵一样,都等着效忠天魔大人。”
“哦?如何效忠?”
“浊婴的话虽只说了一半,但天魔大人一定明白。”
“你是说重塑天魔之体?”
“没错。”那鬼皮抖了抖,“除了佛眼、龙骨,再加上姜山的濯血树,便能重塑天魔之躯,摆脱天魔之主的控制。当然,要由您亲手杀了天魔之主才行。”
盂南阙听那鬼皮咿咿呀呀的话,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你为何要帮我?”
鬼皮极具抖了好几下,“天魔大人可知道,魔域正在想法子重塑魔主。魔主伽禹与您一样有破天之力。而魔主向来更讨厌我们鬼族,所以......”
“所以你想找个不那么讨厌鬼族的主子?”
“正是。”
盂南阙笑,“知道了,我自有打算。”
话音刚落,那鬼皮便知趣的如黑影掠过般消失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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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成谙早早去了她新搭的试炼场。顾只只效率很高,来的人已经领到了号码牌,正在排队交钱。
周遭人群吵哄哄,顾只只看着眼前的木箱,惊的连嘴都合不拢。“这得有,上万的灵石了吧。”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慕成谙手指搭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