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江道友比如何?”
“摘花”结界内,慕成谙叉着腰,毫不怯场的站到江无道身边,正对台上诸位长老,“江道友最先击败沈师兄与姜师姐,想来功力远在他们二人之上,我直接挑战江道友,岂不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莽夫啊莽夫!不自量力!陆鸣秋气的都坐直了,心里不停骂人。
他看向裴九书,发现这副宗主竟在沉吟,似乎是在思考这丫头片子建议的可能性,心里不由得更气,天门宗要完了!
“既然如此,那二位就比一场吧。”裴九书命人将受伤的沈念真与姜茸带下去,又对江无道严肃道:“江无道,莫伤人,点到为止。”
这话说的…慕成谙又一个白眼翻上天。
笃定了她会输是吧?
江无道立在她身侧,恭敬作揖,“在下一定点到为止,也希望成道友自己小心。”
话是这么说,但身侧男子声音少见的沉稳,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是淡然中裹着一丝愤怒,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江道友,请。”
慕成谙拱拳,飞身一侧,静静观察江无道的出手。
江无道的剑锋从侧面出击,并不狠戾,而是四两拨千金的圆融迂回,不击她要害,更像是耍着她玩儿。
一般十几岁的少年最擅长冲锋陷阵,身上有用不完的少年意气与求胜之心。这些往往在出剑的第一刻变能察觉到。
但是江无道的首剑却十分保守,更像是上了年纪的宗主与长老那般,第一剑警惕大于求胜。
慕成谙陪着他做戏。
他不打她命门,她便也不打他命门,二人对战竟出乎意料的和谐。
“他们在做什么?”姜槐皱眉,询问坐在一侧恢复灵力的姜茸。
“打架啊,你没长眼睛?”
“你!”姜槐深吸一口气,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姜茸,别在外面丢人。”
“丢人的是你吧。”姜茸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话不投机半句多。
姜槐不想和姜茸扯这些,果断离她几尺远,坐去沈念真一旁。
姜茸这种没有远见的人是不会懂的。
只有她赢,拿到燕支剑中神魂,才能抽走圣女的灵力,荣耀整个姜山。
慕成谙与江无道互相喂招,不知不觉香篆已过了一半。
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二人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杀意。
江无道中庸的剑术陡然变得尖锐锋利,慕成谙只有靠双手握住灵剑才能勉强抵挡他的一击。
原本和谐的赛场传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有时如巨石震山,有时如刀劈陡峰,短短半盏茶的时辰,擂台上已经电光火石,温善不再。
“成道友,我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杀你,但你也要做好准备,今后会是废人一个。”
江无道的霸道剑气一道又一道的批劈下来,慕成谙身上几处关键大穴开始溢出血水。
她抬眼,这个“江无道”应当是宗主级别的长老,那应该就是崔四道了吧。
当年从天门宗出去自立门户的老天才。
“砰——”
慕成谙被一脚踹到擂台边缘,滚了四五个圈才停下。
“慕…成姑娘,先认输,容后再议。”沈念真担忧出声。
慕成谙躺在地上喘促去,勉强抬起手晃了晃,拒绝了他的提议。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不是还没到么?
然而一掌又一掌,站起来又被打倒,慕成谙再一次被打倒在地上,身上的经脉如同断裂一般巨痛。
她怀疑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