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傀儡,死人皮囊不会有气塔,且鬼兵一贯羸弱,不能修仙。”
“呵。”姜槐笑,“鬼族一向以邪术称道,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借尸还魂的方法。方才救你是我姜槐的报恩,但鬼族出了天魔之主,此事事关孚日泽与四界苍生平安,我不能冒险。”
她姜槐的确觊觎过天魔,姜山亦是。但是若天魔之主和鬼族有关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着,姜槐便要拿出玉牌给天门宗传信,还要他们传信天法宗与圣地。
慕成谙长叹一口气,“姜槐,我本来是想谢谢你的。”
“哼,大可不必。”姜槐撰写好灵书刚要发出去,只见脸颊一侧窜过一道黑影,再接着后脖颈钝痛,她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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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姜茸尝试以血阵召唤,却数次失败,反倒是自己被阵法反噬吐了两口血。
“别试了。”冥凉天翘着二郎腿,嘴里叼了根草,“等你找到阵门,小南阙已经打完了。”
姜茸挫败的退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冥凉天身边,惆怅的托腮看天上的两道红光。
“真能打,都不累吗?”
“呵。”冥凉天哼笑,“都是魔,都嗜血好战,估计越打越上瘾。”
“你承认了?”姜茸眼神凉凉的瞥过来。
冥凉天瞬间挠头,眼神飘忽,“我什么都没说啊。”
姜茸也懒得逼问他,眼神百无聊赖的乱瞥,却不经意间,在一株梧桐树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侧影。
“阿兄?”
“啥?”冥凉天听见她的声音乐了,“你叫我阿兄?小姑娘还挺会撒娇。”
姜茸顾不得老无赖,“蹭”的一下站起身向着那颗梧桐树奔去。
姜步本站在宙魂设定好的阵位为他护法,谁料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他心一跳,不过分身片刻,天穹上空的黑色长光便剧烈波动。
此刻盂南阙抓住时机,一道红光,眼前黑雾笼罩的迷镜便被打破。
一团又一团的黑气溃散,妄图聚拢之时又被盂南阙以弱水阻隔开。
宙魂没忍住大骂,“蠢货,走什么神!”
姜步意识到姜茸跑来时便知今日必输,他一把带起兜帽,长袖一挥将黑气拢入心口,瞬间消失在原地。
“阿兄!”
姜茸赶来时,这里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但她四处打量,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慕成谙扛着姜槐与众人汇合时,只见冥凉天难兄难弟的拉着天魔的手,“兄弟啊,咱俩现在可都是烧烤味儿的了。”
盂南阙:“...滚。”
慕成谙:“...你打架了?”
“谙谙?”
盂南阙半靠在树下,原本不耐烦又涣散的眼神稍稍聚集,眼神也有了焦点。
慕成谙看着衣衫已从绛红变为深红的盂南阙,神色愈发凝重。
时魔现世,风雨欲来,这一世究竟是重来,还是揭秘?
她将双手藏在昏迷的姜槐身后,架着她停在距离众人不远处,沉声:“盂南阙,过来。”
冥凉天:“......?你排挤我?”
慕成谙被他逗得短暂一笑,转而神色淡然,“一会儿告诉你。”
盂南阙步伐略有虚浮,不细看并不明显,“要带她一起走?”
“嗯。她知道的太多了。”
慕成谙眼底蒙上一层幽暗。
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绝不能因为莫须有的污蔑功亏一篑。
手上一松,盂南阙已经将她的缚灵锁解开。
她抬眸,自嘲一笑,“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