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
韩恋晨点点头。
温辰睿看她略微茫然的神情,估摸着她可能并不认识南宫家的人。
他问得直白,她答得也直白,看起来毫无保留,单纯得像一张崭新的纸。
可分裂感仍是存在的。从另一个角度,温辰睿这么理解——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心神分离,把真实的自己远远地藏着,不露一点声色。
这种感觉与戴不戴人*皮*面*具无关。
周五下午训练结束得比平时早,在电话里征求周珊的同意后,韩恋晨跟着温辰睿在上次下车的地方转了58路,往莫干山路的方向多坐了三站,去他家里看了一回。
温辰睿住在老小区的一楼,空间并不大,是个简易的单室套,内部似乎刚装修过,设施都很齐全,风格是崭新而统一的灰色调,透过客厅隐约能看到后院里的一颗树。
“这里还能种树?”韩恋晨感到好奇。
“不能,”温辰睿推开后院的纱门,望着那棵树道,“前任房主留下的,如果不是长得不高,早就被强制砍掉了。”
“长得太高楼上的人会不高兴吗?”韩恋晨走过去摸了摸树干,觉得有点眼熟,“这是什么树啊?”
“桑树。”
韩恋晨凑近了观察树叶的形状,还真和记忆中见过的很像。
温辰睿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很是新奇:“想到开心的事了?”
她不置可否:“养蚕。”
“这个好像是每个小学生都干过的事情。”
“师哥你也养过吗?”
“二年级的时候。”
“我也是,”话匣子就这么自然地打开了,“当时老师给班里每个人发了几只蚕宝宝,让我们回去养,但是新鲜的桑叶很难找。”
“老师一开始会给几片吧。”
“那几片很快就用光了,妈妈帮我从市场买到的也大多是老的叶子。那时正好五月,我的同桌告诉我,京城有一个古桑园,里面全是桑树,可以摘到好多桑叶,她们几个人约了周末一起去,把我也拉上了。”
韩恋晨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温辰睿见她许久不出声,便接话道:“然后呢?”
“那天我擅自出门,没有告诉妈妈,回家被她骂了。”
“这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吧。”
“是呀,”她嘴角的弧度却没有变,“其实那天发生的事,不算开心也不算不开心。”
“怎么说?”
“那天陪我们去的唯一一个家长,是坐我前面的小组长的爸爸,他中途接了个电话,没看住我们,有一个同学突然走散了。大家分头去找她,最后我在一条人工河边发现了她,她离河太近了,很容易掉进去,我就过去拉她,”韩恋晨用手比划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害怕,甩开我的手还推了我一下……这一推她自己没站稳,跌到河里去了。”
这是什么迷惑操作?
不过话说回来……
“古桑园的人工河并不深。”
“你也去过啊?不深是不深,可她扭到了脚,衣服全都潮了,我把她拉上来她就一直哭,说是我推了她。河边没有监控,没法证明,闹到家长那边,当时把她妈妈和我妈妈大老远叫过来,她妈妈一见她哭就什么解释都不听,坚持认为是我欺负她,要我们道歉赔偿。”
“不是你的错,于理不合,”温辰睿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妈妈不会真的赔了吧?”
“没有,妈妈当场让我和那个同学分别把事情解释一遍,我如实说了,她却说不出来,其他同学也都说我不会做这种事,她妈妈冷静下来也开始怀疑,又反过来问她,”韩恋晨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