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找到当年的受害者案件就有眉目了呢,谁知道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炎明一边开车一边若有所思地说:“别灰心啊,不是还有六名受害者嘛,如果想要找到线索,就必须把所有的受害者家属都找出来。”
老钱虽然心里疑惑,但职业本能告诉他,很多微不足道的线索极有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去哪儿找剩下的六名受害者?”
炎明提醒他:“褚明明跟卢教授都是赖培伦利用职务之便从医大附属医院转介到天康心血管病医院的。”
“对啊!”老钱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查一下08年从医大附属医院心外科转去天康心血管病医院的病人就能缩小范围找到剩下的六名受害者了。”
炎明点头:“明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去电视台找赵俊彦。”
“你找他干什么?”老钱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了。
炎明却含糊道:“我现在心里也没数,明天问了再给你汇报。”
“行吧,你办事我放心。”老钱也不勉强,伸个懒腰说:“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地毯式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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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炎明到赵俊彦办公室门口跟他秘书表明来意,秘书还认得他,知道是警方的人不好怠慢,便直言相告赵俊彦还在开会,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能结束。炎明留下了自己的电话,等赵俊彦回办公室后让秘书通知他,自己下楼到一楼的咖啡厅里等候。
电视台楼下的咖啡厅装修风格古怪又充满视觉冲击力,厅中央摆着一件巨型的装置艺术,极具现代艺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独特风格,而家具则是新古典主义的风格,卡座是高背的双人沙发,沙发上包了一层红丝绒面料,两两相对围成一组,沿着落地窗呈曲面排开,坐在里面除了能听到相邻卡座的人讲话声,绝对看不到对方的长相。
炎明走进去给自己选了一个角落里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意式咖啡,悠闲地拿出手机来看资料。过了大概一刻钟,他身后的卡座里来了一对青年男女,听到他们的对话,炎明放下了手机。
“学长,你这么快就帮我查到裴国政的信息了吗?”郁安脸上难得流露出期待又兴奋的表情。
何宇宁笑笑,卖起关子来:“平时我找你,你不是说上课忙,就说家里人不让你出来,今天怎么一收到消息就过来找我了,这个人对你就这么重要?”
郁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表情讪讪的,一时语窒,不知该如何作答。
何宇宁见她这样反而笑得更开心了:“逗你的,我辗转找人打听过了,你找的这个叫裴国政的律师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郁安既震惊又意外,形状美好的细眉纠结起来,眼神迷茫地看着何宇宁,喃喃地说:“他……怎么死的?”
何宇宁一直在观察郁安的反应,发现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便摇头说:“具体怎么死的不清楚,应该是意外吧,听说他们一家人都死了。”
郁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难过,难过得想哭,她的心很乱,脑子一片空白,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喊“佳佳,佳佳……”。
何宇宁注意到郁安脸色越来越白,嘴唇上的血色也褪去不少,关心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心里一惊:“郁安,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郁安被何宇宁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神志又恢复了清明,深吸一口气,待一颗心平静下来后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刚刚突然有点难受,应该是没吃早饭低血糖吧。”
何宇宁皱起眉,嗔怪地看着她:“你从小就容易贫血,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低血糖很危险的,不知道吗?”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