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姜府,她怕是活不过今夜,已经被姜安碎尸万段了。
“阿媏醒了?”,沈南枝带着文儿端着药踏门进来,见状走到了床边,见姜辞真的睁眼了都是心下一松。
慕容行转过身走到桌边静静地收拾着自己的医箱。
姜辞看到沈南枝担忧的神色与文儿还没褪红的双眼,轻轻一笑道:“叫你们担心了。沈南枝坐在榻边伸手将她扶起来:“你呀,她都朝你动手了,怎的不晓得躲?”
姜辞抬手揉了揉受伤的肩膀:“也是真的没来得及躲开,而且这事儿本就是我对不起她,让她报复一下也就算了。”说着又看向了文儿,:“原本是不想还手的,但是我这个丫鬟护我护的紧。”
“既然二小姐醒了,那我便先回去了,后半夜里记得再服一次药,明日我再来。”几人闻声看去,慕容行已经提好了药箱,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姜辞刚想开口道谢,
“我送送你。”沈南枝突然出声打断,她将慕容行看着,眼中似乎有些隐隐的紧张。
慕容行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夜深露重,公主殿下身子金贵,卑职受不起。”两个人极为不自然的交谈暴露了他们之间应当是发生过什么。
方才宫宴这皇宫里也算是热闹了一番,热闹散去,宫里四处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寂静,夜里的那份漠凉极为明显。慕容行提着药箱一步步走在宫墙的路上,远远看去,他一身白色素衣的背影十分寂凉。
出了宫门,在看见了熟悉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后,他面上终于有了几星笑容。
马车稳稳行驶在回太子府的途中。
“她如何了?”
十分刻意的随口一问口吻让慕容行别有深意朝他看了过来,垂了眼帘打趣:“她是谁?”
沈长瀛盯着他,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点儿感情,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又冷冽道:“听说是徐十九送她回的南枝宫里,今夜这一旨赐婚,怕是许多人都要睡不着了。”,其实他在心里对徐十九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姜辞是他必须要走的一步棋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徐家与姜家有任何牵连。
慕容行点点头,拿起一个手帕细细地擦着手:“那丫头的病无法根治,我顶多保她到你的事情全部完成之后,为她身上费的银子你可别忘了付给我。”
沈长瀛嗤笑出声,手肘搭在腿上,手掌撑着头,今夜的他本就一身华服,此刻在昏暗的马车里,显得十足魅惑。:“不如我叫南枝付给你。”
慕容行闻言神色瞬间严肃了不少,似乎十分介意提起沈南枝。:“你也知晓我与她的关系,知晓真相之后她会自己想清楚。”,说完这些,他将手里的帕子扔向了马车外。
凉风吹过,那帕子孤零零地躺在路上,被风吹开,帕子左下角毅然绣着一簇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