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辛苦你了,新年快乐!”
“不辛苦,新年快乐。”
“再联系。”
任屹挂断电话,刚好看到叶薇被医生推到另一处检查室做检查。他直直地望着她过去的方向,眸睫不自觉颤动,眼球泛起了血丝。
柳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任屹,你失控了。”
任屹适才收回视线,强行挤出一抹苦笑,没有发声。
柳新在他身旁坐下来,对着空旷的走廊说:“本来我还想跟你说,比起小时候的张牙舞爪,我更喜欢她如今高冷的样子。没想到你小子也怀着跟我同样的心思,呵,咱哥俩品味还挺一致。”
任屹仍然没有做声,弓着身子抬起手张开五指从前到后梳了下他已经凌乱的绅士背头。
柳新笑笑,继续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年你一直不是帝都就是在国外的,应该也没见过她几面吧?可别告诉我十一二岁的时候你就懂这种感情了。”
任屹忽而一笑,“我说是,你信吗?”
柳新摇头,“NoNoNo!哥哥我太了解你了,那时候屁都不懂,不可能的。不卖关子了,老实交代。”
任屹往后一靠,打开珍藏的记忆。
好几分钟后,他说:“大一那年夏天帮我爸校招,在她的大学,惊鸿一瞥。”
“哈哈~可以的。哥哥我混迹情场这么久从不曾为哪朵花放弃自由,就不跟你演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的狗血戏码了。我宣布,我弃权。后来的事我听听我妈她们聊天知道了,兄弟,你加油,她这些年挺难的,你要多花点心思,不然我……”
“你什么你?”
兄弟俩相视一笑。
而后,各自对着前方,笑容逐渐消失。
叶薇被医生们从一个诊察室推到另一个诊察室,来来回回不知道在他们面前经过了多少次,每一次任屹的心都会被吊起来,像受刑一般难受。
柳新时常尝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调侃他:“同样是一见钟情,没想到我的弟弟却陷得如此之深。这年头还有这样的情种么?好稀奇噢!”
任屹知他心思,故懒得回复。
柳新见打趣无果,于是突然很正经地说:“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人?”
“送他进去。”永远也出不来的那种。
后半句即使任屹不说,柳新也猜到了。他笑了笑,“嗯,进去了自然有人教他做人。”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柳新也不是一直那么能说,没过多久他就打起了瞌睡,倒头在候诊椅上睡着了。
任屹起身去到窗台。他的手习惯性伸到胸口,以为那里有他的解忧之物,然而他忘了,他穿的是件没有上口袋的大长袍。身上手里空无一物,任屹将手搭在窗台,轻轻扣了扣。
“任总。”
任屹应声回头,看到任屹的主治医师,手里拿着一叠报告单。霎时,他敲窗的手一抖。
“请您进来一下。”
任屹随着医生进了他的办公室。
“病人双腿受伤严重并且挨了不短时间的冻,幸亏来得及时,不然可能要面临截肢。胸口、后背因踢打和受寒外伤严重,轻微伤及内腑。头皮局部扯破,头发轻微脱落,但后期会长好的。双手伤势最重,怕是短时间内都不能动……”
任屹一边听着医师解说,一边翻看叶薇的检查报告,双目猩红。
许久,任屹退出了医生办公室,将叶薇转入了VIP病房。
经过各种大的小的检查和药物折腾,叶薇已经可以睁开眼睛。她掀开眼皮子,对上洁白的天花板,她微微侧目,视野里空无一人,只有嗒嗒嗒的输液声。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