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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中)(2 / 3)

么办,那帮人想跟我玩,我只能陪他们玩。

见我不说话,他认定我是束手无策,缓缓说道:“检方那边我有几个老朋友,明天我去联系一下,让他们帮帮忙。”

他所谓的“帮忙”无非是想办法让检方不起诉,这样我就可以免于吃牢饭,实际上检方介不介入都没多大区别,只要我罪证确凿,集团对我的处罚就是板上钉钉,韩董事的计划依旧能得逞。

我把刀叉放进盘中,端起盘子,拖着笨重的椅子从餐桌这头远赴那头,然后把椅子放在桌子侧面,一屁股坐下。

嗯,这个距离才像是一家人在吃饭。

梁盛对我的意外举动颇有些震惊,直愣愣地盯着我看,握着刀叉一动不动。估计是距离近了,他注意到我红肿的眼睛,伸头问道:“眼睛怎么红红的?”

“没什么,来的时候眼睛进沙子了。”我推开桌上的几个盘子,空出位置放我的盘子,“你相信我吗?”

“当然……”

他用不确定的语气说着确定的话,然而他都不知道我说的“相信”是指相信我眼睛进沙子了还是相信别的什么。

我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肉,蘸了蘸盘边的酱汁喂进嘴里,浓郁的肉香在咀嚼后随着肉汁的爆出而填满口腔。

吃完了一块我开始切下一块。

“既然信,就信到底。”

梁盛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我在吃,他在看。短暂宕机了一会儿,他的大脑恢复了运行,敏锐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我想解释,但有些事就是很难解释,毕竟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是绝不会做这样冒险的决定的。

“总之你什么都不要做,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他有不解,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怀疑,反倒欣慰地笑了起来:“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妈妈应该会很高兴。”笑着笑着,他忽然眼神黯淡,喃喃说道:“我们好像很久都没像这样坐在一起好好聊天了……”

我硬生生把嘴里没嚼完的牛肉咽了下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怪我,这么多年都没真正关心过你,还有你妈妈……”他放下刀叉,往后靠着椅背,目光失焦,“当初我要是多抽出一点时间来陪她,也许就能早点发现她的病情,说不定还能治得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试图了解日记里没有的信息。

“她确诊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当时公司在跟进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我正准备去国外出差,她不想让我分心,就一直等到我出差回来才告诉我。我联系了国内外很多医院,跑了很多地方去找那些研究胰腺癌的专家,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太迟了,最多只能靠化疗和放疗多维持几个月。”

我以为自己会很平静,我的手却不自觉地捏紧刀叉柄,金属硌得指腹和掌心都隐隐作痛。

“那阵子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找医生、找医院,偶尔才能回家陪她一晚,第二天一旦接到提供消息的电话就要立刻出发,公司的事根本没空管,都是老韩打理的。”

——“爸爸回来过几次,每次住一晚上又急匆匆走了,感觉家里冷冷清清的。”

所以梁梦儿日记里写到的,她一直认为梁盛是因为忙于工作才对生病的妈妈不管不顾,事实上并非如此……

“她被送去医院抢救过几次,每次你都刚好在学校上学,她怕影响你学习,也怕你承受不住,就让大家都别告诉你,只跟你说她是去做体检。但你从小就很聪明,这个说法骗不了你太久,只能当作是给你一段缓冲的时间来接受她病了的事。”

我从来没听梁盛说过这么多话。

桌上的红酒他喝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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