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见了什么人?”席穆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一身西装,正襟危坐,看起来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样子,可是梅殊只觉得他在室外温度三十多度的情况下,都还能穿成这样,实在是装逼。哪怕走到哪里都有空调,这哥们儿也不至于如此吧? 席穆严看她盯着自己不说话,没什么形象地窝在懒人沙发里,他蹙眉:“席穆橙,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见了,没有。”梅殊百无聊赖地从茶几上拿了一包薯片拆开,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 席穆严看她吃零食,表情越发不悦,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甩在她身上:“那这是什么?” 梅殊瞥了那照片一眼,是她被樊彧抱着的照片,看样子应该是那天晚上拍到的。除此以外,还有第二天她从酒店出来的照片。 “你不都知道了吗?还问什么?”梅殊满不在乎开口。 席穆严起身,夺过她手里的薯片扔在桌子上,他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扣住她的手腕别到身后,他勾着她的腰,和她呼吸相近:“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梅殊冷笑,别过眼:“我不在乎。” 席穆严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席穆橙,这些年,我应该告诉过你,白家和张家有一只手,在操纵他们吧?我的人挖了这么久,终于挖到了,他们幕后的人就是天森,而和你勾搭的这个人,就是天森组织里的领头人,代号为‘殒’!” “那又如何?”梅殊眼波流转,“哥哥,我不过和他睡了一觉,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席穆严眼里划过疼痛,他咬牙:“你真是不知死活,他既然支持白家和张家,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席穆橙,用用你的脑子吧,他是想杀你!” “这不是没杀成吗,”梅殊嗤笑,“再说了,哥哥,如果我死了,其实对你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毕竟我还没有结婚,也无配偶,我的死后,席荣集团的股份,就全都是你的了。” “席穆橙!”席穆严呵斥她,满眼愤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梅殊挣脱他的手指,她后退一步,坐回沙发上,姿态冷漠:“我说什么,你很清楚。” 席穆严盯着她的脸,眼神晦涩,良久,他突然苦笑:“穆橙,你和我之间,走到如今剑拔弩张的地步,我其实不想的,你一直都知道,我对你……” “哥哥,不早了,你还有事,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梅殊打断他。 席穆严听见她的“哥哥”,他眼里疼痛愈深,他蹲下身,仰头看着她:“穆橙,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其实……” “你是我的哥哥。”梅殊再次打断他,她看着他的眼睛,眼睛黑白分明地无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席穆严笑容苦涩:“你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 梅殊看着他不说话。 “穆橙,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是为什么离家出走的?”他猛的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和她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渴望格外深重。 二十岁的席穆橙,之所以离家出走,就是因为她意识到了自己对席穆严不一样的情感,这种情感让她恐惧,让她害怕,所以她离家出走,做了一个年轻无知的流浪小姑娘,独自住在破烂车库里,靠吃泡面过活,只为了逃避现实。 她每天浑浑噩噩,不分朝夕,除了画画,就是打游戏,熬夜,营养不良,身体亏空,又浮肿得厉害。 如果没有梅殊来,可能那样的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