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会很疼。”
他每次这样偷偷得意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殷舸,密匝匝的睫毛压着深长眼睑,嘴唇要抿不抿,十分欲拒还迎。如果讨人喜欢有品评标准的话,殷舸觉得这个时候的谢藏可以拿满分。
她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昏暗的小房间内,鬓发如云的少女揽着少年的颈项,她在他唇齿之间含糊道:“谢谢表弟心疼我。”
正式谈恋爱后,表弟这个称呼从玩笑和调侃走向禁忌和乱/伦的方向,每每殷舸喊了之后,谢藏就会默不作声的低头亲她,她喊得越高兴,嘴唇就会越肿,长此以往下去简直是恶性循环。
又一道闪电劈开夜幕,谢藏的面容被映出深邃的光影,他一半眼珠隐在鼻骨投射出的阴影里,晦暗不明地看着她低垂的眼睫,而后反客为主,把殷舸按在床头更深的回吻过去。
他亲吻的时候有个坏毛病,喜欢反复舔舐殷舸一颗长得有点歪的牙齿。
六七岁的时候换牙,瑟琳明令禁止她舔牙根,生怕到时候长出一堆歪歪斜斜的门牙破坏形象。
但殷舸只是表面听话,被发现以后瑟琳按着她看了一下午矫正牙齿的视频,后来她再也不敢没事瞎舔了。
唯一一颗稍微有点歪斜的牙齿就这样留了下来。
第一次亲吻之后,谢藏红着耳根评价道:“你这颗牙也就是看起来正。”
他手指不安分的去磨她的齿尖,殷舸笑着去抬他单薄的下颌骨,“你这人也就是看起来正。”
可乐吸空,冰块被空气摩擦出响声。殷舸放下纸杯,点开微信回了几个部门发来的消息,又查看了一遍群组里制片发的明日通告。
她把车停在酒店楼下,这座星级酒店也是亚景投资的,专门接待来棚里拍摄的剧组,殷舸喜欢躺在椅子上透过车内天窗仰望高耸的大楼,眯着眼睛的时候楼体似乎会倒塌下来。
她把椅背调整回原位,收拾了东西准备下车。
路过大厅时,余光扫见落地玻璃前站着个高瘦的人影。
不是晚上穿着的一身黑,殷舸皱眉看去,浅灰色毛衣,柔软的料子松松垮垮的贴在弯曲的手臂上,露出节削薄的腕骨,圆润的脑袋后面扎着个小辫子,勾得人总想去犯贱揪一把。
她看了眼手表:12:37。
明早6点出工,这人的头发还是这么长?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么?
拎着麦当劳纸袋的女人脚步拖沓地靠近落地窗,她脸上还架着开车专用的无框眼镜,无论何种眼神透过玻璃镜片都会显得冷淡,更何况她奔着找茬的目的去的。
“你的头发为什么…… ”
青年偏头看过来,乌沉沉的眼珠镶在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面皮里,毫不掩饰的恶意席卷了殷舸全身。
他眼神冰冷,唇线平直一条,上身微微弓起,是一个瞬间能冲上去制服对方的攻击姿态。
殷舸愣住了,她下意识上前两步,抓住了他悬在胸腔部位的拳头。
柔软的手掌抵着嶙峋的指骨,她指根冰冷的戒面贴在对方手上,一时也分不清哪个更冰冷。
“谢藏,你在干嘛?”
这声音像一记清心铃,震颤得令人心神不宁。殷舸任他上下打量,谢藏睁着眼睛久了酸涩。
他极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片刻后,贴合在一起的拳头后退。
谢藏闷声道:“对不起。”
*
“你在等司机送剪刀修头发?”
“嗯。”
“刚刚演的是邓臾?”
谢藏不自然地抓了下脑后的发辫,点点头。
殷舸了然。邓臾是去年清明节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