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十分开心。
寒风吹过,江莺浑身被凉意浸满,眸子里水色一片。
小白收到江莺短信的时候,被人追的爬到了死胡同里一家人的矮墙檐上。
寸头已经蹦下去,催促他快点。
小白颤着腿,说:“寸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恐高。”
寸头沉默一秒,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被逮住不死也残。”
小白:“……”
心一横,跳了下去。
脚下没站稳险些一个狗吃屎,被寸头及时拉住,开始没命的往前跑。
小白边跑边问:“北哥呢,他今天不也在后街,我记得离咱们不远。”
寸头拉着他换了一个方向,说:“龙哥叫他回来帮忙收个旧账,就在后头溜冰场。”
两个人跑到后街溜冰场门口,看见外头站了七八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他们清一色的黑衣,吸着烟闲聊,时不时看一眼里面的情况。凶狠模样跟他们这种半吊子小混混压根没有可比性,让人望而止步。
“那个,”小白瑟瑟开口,“北哥在吗?”
为首的男人,一脸凶相,疤痕横穿整张脸,朝里头抬了一下下巴。
小白寸头站在不算高的墙上,垫脚从缝里往里头看。
天色阴沉,溜冰场没开灯,冰冷晦暗。少年侧对着他们,身高腿长,一身黑衣,扣着鸭舌帽,带着口罩,看不清楚神色,手里握着一柄棒球棒,棒柄身上血迹点点。地面的胖男人匍匐,蜷在一块,凌厉扬起又飞速落下的棒子,狠辣又冷劣。
皮肉的闷响,男人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满脸青肿,不断求饶:“我错了,错了,一定还钱,求求你,放过我,别打了,别打了。”
李北的眼神毫无悲慈,蹲下来,棒球棒撑在一旁,垂着眸看男人,声音漠然:“听仔细了。邱嫂说,明天八点民政局门口见,孩子房子归她,车归你。另外,她说,你打了她八年,这八年她都当喂狗了,车就是她爱过你的证据。”
男人一听,大哭起来,苦苦哀求,说知道错了,以后不赌了,不再犯了,好不可怜。李北无动于衷,抬脚踩住男人的手,几乎要踩断。
哀嚎响遍整个溜冰场,伫立在中心的少年,毫不在意。
“车,收走了,”李北冷声说,“明天会有人送你去民政局门口。”
棒球棒被随意一扔,响声震耳,李北拢着一身劣意走出来。
为首的男人,对他笑了笑:“喝一杯?”
李北心里烦得慌,瞥一眼小白,说:“下次吧。”
小白寸头乖巧站在一旁,心里都震得不行,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李北收账。一直以来,后街上所有人知道李北最先是因为打架不要命出名,后来是替人收账打黑拳,从未失手。
听说跟直面是不一样的。
真实的场面比描述的文字更加震撼,以及蠢蠢欲动,那是对比他们混得更好的人的崇拜。
李北没说话,领着他们往前走。
停在路边,李北兜里的手机震了几下,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而是扯开口罩,低头点了一根烟,燃了半支,才摸出来手机。
“北哥,”小白缓过来劲,兴奋地说,“王越那孙子逮我俩追了十条街,你啥时候带我们俩揍他们一顿,还有,小仙女房东发短信问我要你的手机号,要我给她么?”
寸头拉了他一把,小白噤声。
天色不怎么明亮,阴霾笼罩,风有些贴着骨头吹的凉感。电线杆旁的黑衣少年下颌角紧绷,低垂着眼,握着手机的骨节不断用力,溢出的戾气让人心颤。
小白吞咽一下:“北,北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