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直觉却告诉他,若他像往常一般,觉得大喊“对不起”就能被原谅,绝对是大错特错。
“够了吧。”我看着扎普:“请你,到此为止。”
我松了手,扎普的血刃却没收回去。
他已然清醒了过来,想要装疯卖傻,但根本做不到。他只有将眼前的人长久凝视,看着她朝克劳斯点了点头,然后和其他男人一同坐进车里。
从她攥紧的手中滴落红艳,砸在地上,坠入扎普心里。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安吉,”车子驶离餐厅,浮竹先生看着我的手,轻声问我,“为什么没能挡住?”
我不知道。
这是真话吗?
车窗外的灯光隔着雾气传来,我只张了张手掌,伤口上划过一道光的丝线,即刻愈合了。
要用这只手去接扎普的刀而不受伤,再简单不过,我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可我真是个傻瓜,竟然想被扎普伤得更深一些,好找到更加憎恨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