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迷迷糊糊中想着:“这次五妹不能再救我了吧?”
农户人家救了他。
韩维醒来时已是两天后,睁开眼见一个老伯把碗药往自己嘴中灌。他勉强坐起身摸着伤口问是何处,老伯道:“这里是山脚下的小村,你晕倒在河边流了不少血,我们几个还以为你死了。放心,年轻人,你肩膀的伤口敷了药,别乱动,养段时日就能恢复如初。”
他慌忙问:“我昏了多久?”
“两日了。我们老百姓本不敢招惹你们这些剑客,但见你还有口气,又不忍心……”
他掀开身上的毯子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老伯道谢:“多谢恩人。我有紧要的事情在身,先告辞了。”
老伯见他浑身是伤还如此慌忙,突然感慨道:“这人啊,若是真死了,什么紧要的事情都得丢下,侥幸活了下来,又着急忙慌的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其实那些要紧的事在死亡面前都是可以放下的对吧。”
韩维勉强笑道:“或许活着就为了那点事情,既然死不了,为了有个奔头,还得重新捡起那些事。”老伯直摇头。
“老伯,我的马还在吗?”
“在的,拴在院中,喂的好好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对老头道:“这些钱买你几副药,多谢老伯救命之恩。”说完把桌上的药猛灌了两大碗,打趣道:“吃了这两碗药,伤口不愈合也难。”
赶了多天的路程,韩维已疲惫不堪,想到离公子陈的婚期又近了几天,不得不带伤硬撑着赶马上路。
自韩维去了西封后,乔临溪闲在府中无事,姚礼等众人生怕她有了闪失,落个保护不利的罪名,软硬兼施将她留在府中不许外出。姚青青整日陪着她在小院里下棋解闷、喝茶纳凉。
一日午后,二人又在小院中下棋说些体己话,乔临溪用拳头撑着额头左一个右一个瞌睡,青青笑道:“乏了就回屋睡会吧,你这样打盹还怎么下棋。”
乔临溪连眼睛也不愿睁开,嘟囔道:“也不给出去。一天天的太漫长。”
“谭昭才走几日,把你闷的,我们俩从前不都这样过来的嘛。”
临溪懒懒散散问她:“如果我保护你,你想不想跟我出去一趟,咱们去趟李郊尹府上。”她没指望青青能答应下来才随口一说,没成想姚青青用力点点头笑道:“想,我极羡慕你从来都是进出自如。”
“怪了,以前没见你羡慕。”
“以前也羡慕,只是无人带,你有乔凌远,如今又有谭昭,都惯着你、由着你,后来我一想,我不是有你嘛,你可以带着我惯着我。”
她一把抱住青青的肩膀笑道:“这才对嘛,本公主今日带你去开开眼。”
有青青作伴,姚礼也知她们走不远,无非是女儿家到集市上走两步,便应允道:“让两个随从护着你们,早些回来。”
乔临溪换了身干脆利落的衣服,绑了条长长的绿稠发带,配着明月剑,跨上马背,顶着毒日头在大门口等着姚青青。待青青慢吞吞走来时,她已晒的焦头烂额,道:“大小姐,你快近前来闻闻,我都馊啦!”
到李家附近时,乔临溪从大门外先看到了李府那棵大松树,跟从前一样,盛夏季节也把院子掩盖的阴暗冷清,一样的毫无生气,她心想:“兄长若在就好了。”后又想,“拜李偃所赐,如今我是公主,他能奈我何。”
她对守门的汉子道:“通报你们大人,就说长明公主来了。”
守门的汉子侧头看了眼温婉的青青,以为这位才是公主,慌忙道:“这就去通报。”二人捂着嘴笑了一阵子。
李偃慌忙从府中迎接出来,还未来及行礼,乔临溪一把兜住他的双臂低沉着声音道:“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