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瞬间,岑舟想搞点大动静吵醒她。下一秒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幼稚,心情复杂。
最后拿上自己的枕头,顺手将灯关上,出了主卧。
第二天一早,岑舟从次卧出来,刚好碰上从主卧出来的季漪漪。季漪漪正想要不要打声招呼,结果人家眼都没抬一下,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
这人是打算跟她冷战?
莫姨今早上从老家赶了回来,还没歇口气就进厨房开始做早餐。季漪漪下楼时,看见岑舟面前放了碗小米粥,手上拿了张报纸看,就差配副老花眼镜给他了。
季漪漪轻咳了两声,拉开椅子的时候故意搞出一点动静才坐下,旁边的男人依旧稳坐泰山。她舀了碗粥放前面,有点烫,吹了两口放进嘴里,嘴里的牙膏味被香味代替,满足地转了转眼珠。
男人似乎当她不存在,用勺子舀了口粥,刚放进嘴里,季漪漪就凑过来,撑着下巴看他:“怎么样怎么样?这粥好喝吧。”
味道在舌尖化开,确实不像是莫姨的手艺。
岑舟的眉头小小波动了一下。
本来不想理她,季漪漪不停追问:“好喝吗?”
他心口不一答:“咸。”
季漪漪:“……”
他哪儿像一副被咸到的样子,生活这么多天来,他这种嘴上吃不得一点亏的人要是真咸,哪会儿等她问的机会。
“你吃得不挺开心的吗。”季漪漪才不信呢,“口是心非的男人。”
话音落下,男人为了证明什么似的,真就放下勺子,嫌弃推开不碰它。
一脸“要你管”的样子。
“……”
季漪漪撇了撇嘴:“瞧瞧,还说我呢,自己还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讨厌我,宁愿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岑舟:“……”
都学会拿他昨晚上的话堵人了。
岑舟气笑。
“好了好了,不拆你台了。”
“我知道错了。”季漪漪主动坐到他旁边,把昨晚的台阶给他,示好,可怜说,“昨天跟你吵那架后,我内心特别自责,想了一个晚上,觉都没睡好。”
岑舟只觉得眼皮跳。都不想拆穿她。
这个女人是什么做的,撒起谎来是一点都不脸红。要不是他昨晚上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状态,差点就信了。
“就是我有个问题不太懂。”季漪漪不知道从哪儿拿出那张过敏源报告,指着一处跟他说,“我对海鲜的过敏程度才1级,酒精程度是5级,但是这个蟑螂5级阳性是什么意思。”
岑舟顺着她的话看过去,一张冷漠的脸终于有了破裂。
季漪漪天真仰着头看他:“还有人对蟑螂过敏的吗。”
她咕哝道:“好不理解,是不是医院搞错了啊。”
“是啊。”岑舟突然意味深长一句,“以后连蟑螂都不能吃了。”
……
……
?????
是要跟你好好说话,不是让你不说人话!!!!!
季漪漪快气死了。
她板着个脸,转头就想上楼。岑舟拉住她的手腕,强制性回来坐下。
“账还没算完了呢,跑哪儿呢?”
“我生气了,我不想跟你说话。”
岑舟低声问:“那我哄哄?”
他说话依旧是懒散不羁的调,声音低醇,音质悦耳,在空气里拉出一道暧昧。
小白花季漪漪经受不住,躲了躲。
岑舟瞥见那抹红,坏趣味勾了勾唇,下一秒,手落到她头顶,使坏般弄乱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