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岑舟握着方向盘,不紧不慢答:“梧桐湾的房产本上是奶奶的名字。”
季漪漪眨了两下眼,似没懂,几秒后,爆笑如雷,捂着嘴嘲笑:“哈哈哈,到头来那别墅不是你的啊,我们岑总在梧桐湾没有房产啊,怎么这么好笑。现在知道错了吧,住着奶奶的房子,还跟奶奶吵架,丢脸死了。”
岑舟斜了她一眼,装模作样跟着她呵呵笑两声,接着收平嘴角,掐着她的左边脸蛋,报复似地捏两下:“季漪漪,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我那是吵架吗?我是在为我们两个争取人身权益,你难道想每天睡几次觉都要被人听去告诉其他人?”
季漪漪的脸以为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润变为酡红色,使劲推开他的手,端正身子坐直,结结巴巴:“什么……什么叫睡几次,别……别乱说啊,我可清白着呢。”
岑舟这时也反应回来自己说错了话,咳了两下,面不改色道:“系好安全带,走了。”
季漪漪赶紧给自己系上。
……
岑舟跟岑奶奶吵架这件事,莫姨不知道。回来第三天,岑舟搬回了主卧,并且不用在打地铺,两人中间放个枕头,楚河线非常明显。
晚上吃晚饭时,莫姨给季漪漪熬了一碗黑不拉几的汤药,她一闻,就知道是上次她喝的那个。还真的是岑奶奶给她准备的补药。
莫姨笑着说:“这是岑奶奶特意去寻的方子,专门补身子的,以后莫姨啊每天给你熬一碗。”
“……”季漪漪捏紧鼻子,挣扎问:“真的必须得每天喝吗?”
莫姨点头:“是。”
厨房还熬着,莫姨嘱咐她必须喝完,等会儿来检查,又赶紧跑了回去。
季漪漪拿起那碗补药,味道实在太冲,下不去嘴,皱巴巴一张脸,十分为难。岑舟见状:“不想喝就别勉强,奶奶那边我去说。”
“那不行,到时候你们又得吵架。其实就是一件小事,把它喝了就行。”这是季漪漪的原话。只是后来,那碗药放到了岑舟面前。
岑舟冷笑问:“季漪漪,你拿块豆腐撞死自己行不行?”
季漪漪撑着下巴,眼睛巴巴望着他:“不行,那样你会没有老婆的,我实在喝不下去,就委屈一下你啦,喝嘛喝嘛,其实也不难喝的,你捏着鼻子一闭眼就下去了,拜托拜托。”
瞧她说的那轻松样,岑舟简直想掐死她:“不难喝,那你来?”
季漪漪用拇指跟食指比了小点,笑:“其实也有点点难喝。”
“你倒是很双标。”
“快快快。”季漪漪催促,“等会儿莫姨出来就发现了。”
岑舟捏着碗缘,被季漪漪一言一句中,只好赶鸭子上架喝下去,一股脑刚喝完,嘴里的苦味还没有散去,莫姨正从厨房出来:“漪漪,喝了没,要是嫌苦,这儿冰糖可以含一……含。”
最后一个字的音消失在唇边。她连忙转回身去,掩耳盗铃似的进厨房:“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餐厅里,两人正以一种极反差的姿势在“接吻”。岑舟坐在原位上,一动也不动,季漪漪半弯腰摁着他的肩膀,头挨着他,拇指抵在他唇上,制造出一种正在亲热的假象。两人的呼吸都很频繁,等后面的人重新进去后,季漪漪才松开他,同时松了口气:“幸好我反应快,要不然就被发现了。”
岑舟懒懒靠着背,漫不经心一笑:“季大小姐反应真快。”
季漪漪听出来他话里的讪笑,哼哼一声:“岑总也很配合。”
岑舟神色散漫不羁,不认同这话:“那倒不是配合,被占便宜的人总是占下风的,我是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