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冰冰睁开眼,有些失落地望着墨炎:“爷可是又在想玉公子了?” “对不起……”墨炎低低地说。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爷情深意重,冰冰佩服。” “呵呵。”情深意重?这可是生平第一次,他怀抱美人却没心思行巫山云雨之事,墨炎闭眼苦涩一笑,干脆在冰冰身边躺下,只不过一个在被里,一个在被外。 “我从不知道自己道德感这么强,就算他什么也不会知道,什么也不在意却做不出半点对不起他的事……”墨炎口中全是自嘲的语气。 “是啊,”冰冰也跟着叹了口气,“只是爷烦恼的怕不只是玉公子吧?”墨炎微微一愣,何时自己的情绪都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了? “就你个鬼灵精,何时把我摸得这么透彻了?说说看。”墨炎假装严肃地说。 “爷若是信得过冰冰就跟冰冰说说,冰冰来摸摸爷的心思。” “呵呵,好吧。”墨炎便将内心的不安、对爹娘的想念、被人两次断发之恨,以及玉笙给他的若即若离的烦闷一股脑都说给了冰冰听,当然是省略了火云城、楚若衫和中毒的事情。这一说说了一好久,待墨炎说完等着冰冰发表些见解时,却发现身边的佳人早已睡着。 “做个好梦。”墨炎宠溺地笑了笑,也闭上眼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墨炎惊醒,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却是不记得了。又突然想到“相思缠绵”的解药正是被自己丢在了楼外的小巷里,难得有空正好去寻寻。
这想法一出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干脆坐起身子:“我走了。”墨炎轻轻说了一句,又在冰冰脸颊落下一吻。脚方才沾地,人转眼已到了窗边,推开窗户一个飞身就消失了。 黑暗中,冰冰睁开双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一直没有睡着,一直在听墨炎讲话,只是装睡没有开口罢了——这样的男子,正如他所说的,是来找乐子的,你只要安静地听他讲话就是了,他并不需要人劝和安慰,也不希望有人插手他的事,甚至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能跟自己这样倾诉就已经是自己的福分了。对不起,原来你这么苦,有这么这么多苦。我想帮你,可是我该怎么帮你呢?我也终究是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