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出道曲后,已经在家抠脚一年了。
温屿揉揉酸涩的眼睛,攥着手机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直至凌晨两点又再度醒来。
于是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的温屿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在想被送往殡仪馆的遗体是否已火化,早知道就早点将遗体捐赠协议签好,总好过变成一堆无用的白灰。
思绪飘得很远,仿佛正置身于自己的灵堂。
希望汪律师能办好她早就交代过的事,温屿这样想着,摸出手机。
手机桌面是一对母女,年幼的原主被美丽温柔的母亲抱在怀里,照片中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已经去世一年了,翻看日历提醒,前天便是她的忌日。
温屿点开联系人,家人一栏存下的电话号码仅仅3个。
外婆、大姨、还有排在首位的A。
由于不是原主,温屿无从得知这位A是谁,不过从字母后缀着的那颗小桃心能看出,他在原主心目中有着特殊意义。
指尖一划,转到通话记录。
温屿发现,除了外婆和大姨,其中大半都打给这个叫A的人。
然而最近数月一次也没有打通过。
或许是前男友,温屿这样猜测。
与前男友秘密恋爱后分手,极力挽回不得的女孩伤心悲痛,暴瘦成如今这副憔悴模样,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
虽然在感情方面极为迟钝的温屿难以感同身受,但她也能理解。
她指尖停留在最后一次通话,为原主的爱情叹了一口气,却不知怎么触动了屏幕,拨通了最后那个号码,温屿倒吸一口凉气。
“嘟嘟——”忙音响起,温屿连忙想要挂断,急急忙忙中却点成了外放。
空旷的三人病房里现在只有温屿一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无限放大。
电话居然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