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见了状,接过水,小口喝了几口。那水似乎是被他揣在了怀里,温温的,口感刚好。
口中没那么苦涩了,清然呼出一口气,这温水下了肚,连着胃部的抽痛也减轻了不少,脑袋清醒了很多,眼前也不晕了。
靠在谢猖怀里缓了一会儿,清然才觉得满血复活。从他怀里起身,将外套的拉链拉开,披到了谢猖身上。
“我已经好啦,不难受了。”她看了看他依旧紧张的神情,道:“真的没事啦。”
谢猖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仿佛是在寻找她不适的蛛丝马迹。见她真的没什么事之后,才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一把扯到了自己怀里。
清然措不及防,一个没站稳便跌倒了谢猖怀里,脸撞在了他胸口,正纳闷怎么回事的时候,谢猖捧起她的头,无比精准的吻上了清然的唇。
狙击手都没他准。
“唔?”
谢猖吻的很用力,却不急,像个狮子在品尝自己刚刚抓到的猎物一般。他张着口,用舌尖挑开她的牙齿,入侵着她的口腔,将她的意识夺掠,仿佛这一刻只有他们的存在。
一吻结束,谢猖依依不舍的松开清然,临了还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清然被吻得气喘吁吁,刚刚清醒的大脑又被谢猖吻的不知方向。
“怎么了?”清然缓过气,看着他微微眯着的眼,迷茫的问。
谢猖倒是没喘气,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他抬头,将她的头按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她柔顺的发,像是在寻找安慰一般,用力的抱着她。
“没事,想抱抱然然。”
谢猖微喘着气,将她抱得更紧。
清然有点蒙,估计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吻里走出来,她靠在谢猖怀里,任由他抚摸着背。
像哄孩子一样的动作。
半晌,谢猖才松开了她,牵起她的手,声音温柔的不像他:“乖,回家吧。”
太阳落了山头,散发着耀眼的霞光,几朵云走向太阳,有点像万军的奔腾。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江边的小道,路灯亮起,富有古典特色的黑色柱子配着复杂的花纹,整个街道充斥着中古风味。
“谢猖,后天我们去丹州玩吧?”距离开学还有几天,她想趁着高三的忙碌生活开始之前,和谢猖好好在盛岚玩一玩。
或许之后她会陷入清家和谢家的斗争之中,没有时间去陪他。
谢猖看了一眼珩江,点点头:“然然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他总是这么纵容她,清然忍不住笑了一下,平日里清冷的人现在添上了几分温柔。她捏了捏他的手,声音软的像棉花糖:“好呀好呀,丹州我很久以前和霍叔叔去过的,那里很漂亮,现在正是仲秋,想必那里的银杏一定很好看。”
丹州地属宸华市,是盛岚的古都,那里有着三千年前就存在的银杏,勾心斗角的古楼,每年的正月初七和七月初七都会举办灯会,据说是纪念那位大人。
清然记不住几年的是谁,只记得那个人很了不起。
谢猖见她不理自己,有些不满的捏了捏她的手,将她漂游在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然然在想什么呢?”
清然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他这孩子气的举动,若是让旁人瞧见了,估计下巴都要掉了。
在外暴戾冷酷的谢猖,面对心爱的姑娘,也会害羞。
“没事呢,刚刚在想丹州有什么好玩得到地方。”
“到时候再看看也不迟,晚上我回去瞅瞅。”
清然眨巴眨巴眼睛,问:“你去过丹州吗?”
谢猖摇了摇头,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