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将自己是如何摔倒的经过说的囫囵吞枣,支支吾吾的样子让谢猖十分心疼。
曾经在暗恋她的时候,虽不似一般富家小姐那样高傲奢侈,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甚至和一个乞丐抢食物。
谢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创口贴,拆开包装之后依旧完好,他小心翼翼的帮她贴上。
“去吃包子。”
谢猖的话不容她拒绝,清然只好跟着谢猖。
若是能有一口饭吃也是极好的。
谢猖给清然买了两个肉馅包子,他又看了看,清然披着她的衣服,衣摆过了膝盖,看上去很像偷穿爸爸的衣服的小姑娘。
吃过了包子,谢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里住?”
清然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踌躇了一会儿道:“小区里面的凉亭,公园的长椅.......”
听罢,谢猖的眉头皱的更紧。
两人都没说话,谢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想了想道:“去我家住吧,我保护你。”
于是清然就被谢猖“拐”进了自己家。
那段时间,是她最幸福的时刻,不用担心别人的指责,谢猖休了学在外挣钱养她。
即便是清然什么都不会,谢猖也不会说半句话,只是将她抱在怀里。
“辛苦了我的小公主。”
她本是温室里的玫瑰,是他这个偷花贼,偷走了她。
可能是太幸福,让谢猖忘记了,清家是什么身份。
那天回家,空无一人,谢猖就知道,他应该去哪里要人。
拖着一把斧头,顺着记忆,来到了那里,清然曾经的住处。
“砰!”大门被砸开,清湛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抽烟。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灭了几根烟。
“她呢?”谢猖问。
清湛灭了烟,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目光阴冷,清湛看过了那么多人心,就没有见过像他一样的眼神。
阴冷,绝望,以及愤怒。
“你有什么身份这样和我说话?”清湛轻笑,眼神讥讽。
笑话,他怎么可能会怵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
谢猖慢慢走向他,拖着的斧头划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是我的人,你早就不要她了,不是吗?”
清湛身体猛地一颤,这句话就仿佛是一根刺,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抬头看他,眼里的讥讽已经褪去,清湛张了张口,却听下一秒,楼上响起了枪声。
就一声,却让清湛脸色大变。
楼上只有一人,那就是清然。
谢猖意识到什么,放下斧头,冲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房门是不同的,那扇雾蓝色的门虚掩着,谢猖猛地拉开门,看见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少女穿着他最爱的白裙子,太阳穴处溢出的血,染了大片的红。
宛若盛开的红玫瑰,妖冶又诡谲。
谢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深呼吸一口,走过去,清然已经没了呼吸。
谢猖愣愣的看着她,发现了她手边的信,上面写着“父亲亲启”。
半晌,直到清湛跌跌撞撞的来到门口,谢猖才感觉,她是真的走了。
“说好的一起,你怎么就先走了呢?”谢猖轻轻地说。
他伸出手,如果细心一点就不难发现,他的手是颤抖的。
谢猖将她抱了起来,走出了房间,他路过清湛时,对他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