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手都在发抖。
和江婉约打过招呼,说她就先走了。
江婉约看见她眼底的烦躁,关心了几句便继续照顾陆嘉沄了。
出了酒吧,清然深吸一口气。
身体的躁动让她十分不适,她扯下发上的皮筋,随便理了两下。
“我送你回去。”
背后传来声音,清然皱着的眉就没松开。
“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清然回过头,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谢猖看着她,纯黑的眸子里,映着她的模样。
“然然……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
清然很服气,破罐子破摔,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又吞下两粒药。
“不知道。”
“然然,你想听你以前的事吗?”
谢猖跟在她身后,看她烦躁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
从前的清然,从来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
她对他总是很有耐心,她教会他如何去爱,如何被爱。
清然停下脚步,背对着谢猖。
“谢猖,我想静静。”
谢猖没动,依旧看着她。
清然有些崩溃,她极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安,转身拉着谢猖的衣服。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放过我?”
梦里,有无数的黑色藤蔓缠绕着她;现实,无数的谜团将她吞噬。
泪划过,像天空转瞬即逝的一颗流星。
微凉的月光撒下来,一片安谧。
风柔软的拂过,路边的柳叶随风飘荡,这条路的尽头是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对面是个古典大楼。
大楼的外墙爬满了蔷薇,是纯洁的白色。
蔷薇的味道很淡,风带来的柔软,是蔷薇在安抚两人。
谢猖呼吸轻了很多很多,抬手,想摸摸她的脸,拂去她眼角的泪。
清然偏头,躲过他的手。
“我想静静。”
“我送你回家。”
清然没再说话,但是握紧的拳表明了她的不安。
谢猖想起了他们还是高中生时,他每天都会送她回家。
在那些一个个凄凉的晚霞,他看见她的眼眸如夕阳的太阳,明媚清澈,让他移不开眼。
一见钟情的爱就像是突如其来的洪水,来的猛烈浩大,却无法消逝。
谢猖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那些掺着血和糖的回忆,充斥了整个童年。
并肩走,月华耀,静悄悄。
谢猖送她回家,又在她家楼下守了一夜,一如当年。
翌日。
清然做了个梦,梦里,她看见一个人跪在她面前,乞求她。
眼尾泛红,眸色纯黑。
但她知道,那绝对不是谢椋。
清然醒来时,天还未凉。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一缕微光悄悄的从窗帘的缝隙中进来。
清然起身洗漱,走到阳台吹风。
东边的太阳冒出了一个头,周围的天空染上绚丽的紫色,鱼鳞般的云妆点了天色,宛若人鱼的尾巴。
远处的高楼与还未完全散去的夜色,是她眸中明媚的倒影。
不经意的低头向下看,却不想,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孤单而沉默,站在他面前,明明那么宽厚的臂膀,却在此时显得那么单薄。
脑海一闪而过一个画面,清然咬着唇,放在阳台护围的手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