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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轻情意重(2 / 3)

安蕴智冷脸了,还伸手拔了她的发钗,搞乱了她的头发。

“你现在和我一个味了”,谢昭誉挑眉贱笑。

“走了,一会儿再来找你”,惹了就跑,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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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是谢昭誉的半个家。

他的院子修的甚至比安蕴智的还靠近安相。

谢昭誉还年幼之时,宫中偶遇当时还是翰林院学士的安淮纪,只是让安大人帮忙捡了回藤球,当即就赖上了安大人。

又哭又闹死活不让安大人离开,一定要跟着他。

按理说皇家的孩子都早早教导了礼仪,断不会做出这种事,可谢昭誉不仅做了,还做的很彻底,宫里谁都知道小王爷赖上了个夫子。

当时他的大哥当了四十年太子的孝宗,刚刚即位,面临着一番麻烦事,正是焦躁之时。

听说自己的幼弟,先帝千娇百宠的幼子,还在做这种丢人事,开怀一笑,就把这麻烦精丢给了安大人。

谢昭誉年幼,扒上的大臣也就是个小小翰林,有何不可呢?

于是当时籍籍无名的安大人接下了教导小王爷的职责,甚至在谢昭誉的耍赖下,谢昭誉出宫到安府小住都是平常事。

安相子息稀薄,这么多年也只有安蕴智一个女儿,谢昭誉与安蕴智同龄,自然也把谢昭誉看的和众多学生不同。

先帝孝宗,也就是谢昭誉的大哥,早就忘了自己十多年成全的缘,若后来发现自己的保孤重臣右相安淮纪,就是当年籍籍无名的安翰林时,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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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誉回来时遇到安蕴智农庄的管事用车拉着桶出了相府,便猜到今日他们走来报告农肥之事,有的那一句问话。

那句话让安蕴智好生生的把自己泡的直到指尖发木,焚香熏衣,又周身涂满了香膏,十分确定自己满身都是香的,才算消停。

然而罪魁祸首整理好自己,甚至亲自跟着陈嬷嬷安排了安蕴智已经决议取消的晚宴。

初二赏月本就是虚假的由头,让他整的煞有其事。

安蕴智出屋只见自己的院子已被谢昭誉变了一个样子。

支起了一个薄纱凉亭,外摆满了淡色菊,内放一张长方桌,两方软垫相对,晚风轻抚,薄纱轻扬,露出夜空像谢昭誉少年时期的笑容一样的弯弯月牙。

谢昭誉早已坐在亭中,手里还捏着一块桂花糕,见安蕴智出来了才端坐些。

惯会整这些,收拾好了的谢昭誉,长发乌黑如墨,披散肩头垂于腰窝,未饰一物,却自有荣华,恢复了以往华贵模样,好像变黑了点,安蕴智心想。

“让我原谅你的诚意呢?”

安蕴智落座,不提风景,直奔主题。

谢昭誉不语只笑。

与她相识已久,知此时自己没有拿出能说服她的理由,马上就要被拉入绝交单子了。

完美的审时度势是谢昭誉正确得寸进尺的前提。

只见他从身后端出来一盘橙红色的食物,物呈条状,大小不一的垒起来,土红色,热气扑面带着甜香。

“番薯?”

安蕴智少有的提高声量,可见惊喜,她一下认出来,此物正是之前书中提过的番薯。

谢昭誉把那番薯从中心划开,露出经过蒸煮变软的果肉,散着丝丝甜意,安蕴智暗暗称奇。

“先前听你说起过,吕宋有薯可为粮。此番我随一陈姓商人,旅于吕宋,果然见此物。”

谢昭誉笑盈盈的,显然对他这次所得十分满足,先不提能做民之主食的作物的发现于国于家实乃幸事,于他自己先是大饱了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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