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待在你的身边。反正你也说过,叶小泉和时墨有几分相像。说不定,相处久了,你会又一次对我日久生情。我顶着叶小泉的长相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华俸听得瞠目结舌,喃喃道:“我是该夸你有毅力呢,还是该骂你疯子呢……” 时墨既已将心思陈明,便无所顾忌,恢复了以往闲散而又混不吝的模样,轻笑道:“你可以夸奖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华俸见他重回她所熟悉的滚刀肉作派,恍然道:“你总算是不装了。真是难为你了。” 时墨欣然接受了她的埋汰,丝毫不觉得刺耳,反倒是优哉游哉地继续道:“这句不喜欢吗?那就换一句。比如,夸赞我此心昭昭,日月可鉴,也可以哦。” 华俸没心情与他插科打诨,只倾身吹灭烛火,任由浓重的夜色徐徐弥漫在彼此之间。 在一室黑暗里,她幽幽开口:“时墨,我不能答应你,也无法许你任何承诺。” 月色透过木窗的雕花,清浅映出华俸沉静的面容。 时墨凝视她半明半暗的侧脸轮廓,轻声道:“我和时宣是不一样的人,我知道你感受得到。” 华俸难过地皱了皱眉心,艰涩解释:“是,你和他完全不一样。但你与他身后皆是时府,拥有同一群族人,得失利弊也都是一致的。你明白吗?” 时墨怔怔地望着她,不知作何反应。 华俸揉了揉鼻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抽泣。再开口时,已是语带哽咽。 “时墨,不是你不好。是我不想再跟时府有任何的牵扯了。抱歉。” * 自那天以后,华俸与时墨便对“叶小泉”的身份心照不宣。 时墨依旧保持伪装,以叶小泉为名在客栈跑堂,不让外人察觉。华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多管闲事。 不过,客栈里许多人发现,花掌柜对叶小泉冷淡了许多,不仅没有了往日里对他的容忍,连日常对伙计们的嘘寒问暖都要独独跳过他。 谢汐岚对此很是莫名,一日串门时,特地拉住叶小泉,八卦兮兮地打听起来。 “小泉呀,你近日是怎么惹着花掌柜了?”谢汐岚好奇道。 “我没惹她啊,”顶着“叶小泉”样貌的时墨装傻道。 “你没惹她?笑话!”谢汐岚不信道,“你们花掌柜是个多么好脾气的人,若非触着她的底线,她才不会对你如此不假辞色。” 时墨郁闷地哦了一声,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谢汐岚摸了摸下巴,突然感慨万千道:“自我认识她以后,能让她如此态度的人啊,你是第二个。你也是个人才,能把她气成这样。了不起。” 时墨精神一振,悄悄竖起耳朵,试探道:“第二个?谁是第一个?” 谢汐岚发出不屑的冷哼,抓了一把葡萄干,嗷呜一口塞进嘴里,享受地眯了眯眼睛,不疾不徐道:“那个人你不认识,跟你说了也没用。” 时墨觑起眼睛,声音渐渐沉下来,问道:“我不认识?” “那当然咯,”谢汐岚未曾察觉时墨的语气,肩膀一耸,无所谓道,“你又不在江湖混,怎可能听说过他的名讳呢?” 时墨嘶了一声,警觉地想了想,不明白华俸何时招惹过江湖上的人,不由地纳闷道:“江湖?花掌柜曾和江湖的人有牵扯?” 谢汐岚啧啧两声,摇头晃脑道:“你们花掌柜那是一个深藏不露哇,你可别小瞧她。我就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