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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2 / 4)

小声道:“这是我们离开瓷洲的第二日,谢汐岚命飞鸽传出来的急报。”

时墨定定地看着纸上的字,沉声道:“已经过去两天了。我不能在青云山耽搁了。你替我向卫师姐说一声抱歉,算我欠她一个人情。”

谢沄岄点点头,嗯了一声,关切道:“谢汐岚只提及华俸被人带走,并未言明来者是谁。我想,恐怕是此人身份特殊,她不敢在信中多言。你回了瓷洲,第一要事是叫她细细讲一遍来龙去脉,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时墨捏紧信纸,微微颔首。他一言不发提步跨出房门,明晃晃的日光刺得他眼眸一痛。

他恍然顿在原地,攥住竹筒的手掌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此刻,一如彼时彼刻。

曾经,他握着一只竹筒,内心饮恨地读完华俸的死讯,暗自发誓要为她报仇雪恨。

如今,他的手中依然躺着一只竹筒。竹筒里的信,依然与华俸有关。

时墨的凤目中划过一丝冷意,犹如盛载了万年的玄冰。

春风忽起,远方的翠峦如碧绿的波涛般,荡漾在碧空如洗的苍穹之下。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了。”

刻骨的誓言融入徐徐清风中,悠悠消弭于苍茫的天际。

*

一日后的清晨,瓷洲城。

马匹停在客栈门口,时墨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直直奔进店里。

谢汐岚和乐盈愁云惨淡地坐在大厅,看见时墨的身影,皆是眼眸一亮。

“你总算来了!”谢汐岚泫然欲泣,焦急道。

时墨无心安慰她们,直截了当道:“带走华俸的人是谁。”

谢汐岚和乐盈为难地对视一眼,纠结地看了看时墨,不知道要怎么委婉地说出口。

时墨俊眉紧蹙,沉声道:“你们多犹豫一瞬,华俸便离危险更近一步。”

谢汐岚咬了咬嘴唇,眼睛一闭,硬着头皮豁出去了,说道:“是时宣。他带了一队人手,亲自登门带走了华俸。”

时墨僵在了原地。

乐盈见他如遭雷击的模样,赶忙开口解释:“华俸不是自愿跟他走的!我瞧见了,是时宣命随从击晕了她,而后将她带走的。”

“时宣……时宣!”

时墨忿恨地咬紧牙关,想不明白时宣究竟意欲何为。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猝然打破了时墨的疑虑。

“时宣此番,是为了逼迫华俸成婚。”

牧舜一走到时墨身旁,微微仰首,古井无波的黑眸里翻涌着无尽的嘲弄。

“时墨,你来的真晚。”

时墨一把扣住牧舜一瘦弱的肩膀,震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牧舜一扯了扯嘴角,怜悯地端详着时墨急火攻心的神态,幽幽开口:“先前,我向华俸示好,愿意与她结亲,你们皆当我是在胡言乱语,从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而今种种,便是你们自寻的恶果。”

牧舜一目光下移,静止在时墨腰间的湖蓝色香囊上。他轻抬眉梢,别有深意地问道:“你既然有挽梦香草制成的香囊,难道就不曾借助此物,窥探过你与她的将来吗?”

时墨呼吸一滞,突然想起几日之前,他在梦中见到的时府婚宴。

惊愕中,他突然明白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梦魇中那场盛大的婚宴并非来自他前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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