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而后又收回了视线。
“我说过很多次,无需在意一些兔族对您的看法,您想要在他们的社交圈中立足,就难免会有这样的闲话,不要被这些所影响。”
“你说的容易!”
缇丝指着塞西,将怨气都发泄到了他身上。
“我费劲心力讨好那些死兔子,结果呢,到了关键的时候,我连提前接受净化的资格都没有,到底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是兔子?”
她的牙齿咬地咯咯响,神经质地在满地碎片的大厅中走来走去,口中愤恨地抱怨着:
“就因为他们可以感知神明?那个神都没了,他们居然还敢那样高高在上。那个新神,那个新神我见过了,畏畏缩缩的样子,我就不信还能给他们造就往日的辉煌。”
提起了那个新神,羊骸面具后的塞西有些走神,他想起了的,是和缇丝所说的完全不同的神。
看见自己时露出恐惧目光的,被吓到干呕的星神,以及抱住自己轻言软语说着没关系的星神。
“我在和你说话!”
母贝扇骨带着凌厉的风抽过来,塞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打得一个趄趔,羊骸面具都被打偏开来,露出后面瓷白的肌肤以及迅速显露出的一道红痕。
塞西稳定好身形,将羊骸面具重新戴好,没有多余的话,银色的眼睛里面也依旧平静无波。
“如果您想听听我的建议的话,我还是希望您维持现在的状态,并且,在现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内,您更要多参加,多举办这样的宴会。”
“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尖利的女声刺破平静,缇丝娇媚的面庞有些狰狞,毫无形象地谩骂着。
“污染已经入侵了西弗尔,现在人人自危,谁还会有心思去举办,去参加什么宴会!”
“您不必担心这个,我想不用太多时间,教廷就会宣布此次的污染只是一个意外,而为了稳定人心,教廷也会尽力维持着往日的和平,西弗尔的宴会并不会就此停止,您要做的,就是顺应教廷的态度。”
缇丝望着极为笃定的男人,也不由得跟着有些动摇,狐疑地看着他。
“教廷真的会这样做?”
“不相信的话,您也可以稍微等一等,我相信教廷不会让您等的太久,他们得赶在出现大规模混乱之前将这件事压下去才行。”
缇丝没再说话,心里却已经是信了大半,毕竟自己能够杀进兔族的圈子内,还得多亏了眼前人的出谋划策。
“那我就好好等一等。”
她施施然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坐下,将手中的折扇贝母扇打开,遮住面庞,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依旧笔直站着的男人。
“做的不错,塞西……哦,你现在是银才对。”
“塞西”这两个字成功打破了他的冷静,他抬起头与缇丝对视,不冷不热的提醒道:
“请您叫我银。”
“别紧张,这不是没有外人在吗。”
缇丝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随着那把贝母扇的收起展露在了塞西面前,她的语气柔和了很多,带着平日里惯用的甜蜜嗓音。
“我这几天摔坏了很多的珠宝,正需要一些新的来补充呢~”
塞西与之对视的眼神在她的这一句话之后缓缓落下,从她华贵的衣裙到满地的狼藉,再到自己脚上穿着的仆人的鞋子。
“我知道了,缇丝小姐。”
缇丝在低下头的他面前走过,她的衣裙有些长,将地上的碎片带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声响在他旁边停下,母贝折扇极为冒犯地敲了敲他的肩膀,一声暗笑之后,缇丝头也不回的走出来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