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翠响,特别舒爽。
姜含桦捂着肿了的半边脸,懵逼道:
“婶子,侄儿说错什么了?”
“既如此你为何不在学堂好好温学,打你是让你长记性!”黎云缨,睨视之。
怕忍不住将人打死,她甩了甩左手,抬腿就走。
姜含桦追着告饶:“侄儿知错了,婶子息怒,只是我岂是拿读书的料,不如婶子收了我,侄子就帮着翠姨一起替婶子打理族中庶务吧。”
锦翠上下打量了姜含桦一眼,恍然大悟:
“噢,我说适才怎么我们一进屋,三公子就盯着我这包东西看,原来是打的这主意。”
姜含桦也不觉着丢人,讪讪一笑:
“听翠姨说一直是婶子用陪嫁贴补家用,侄儿心疼的紧,我虽说读书不行,不过天生对这黄白之物有过人之处,若是这笔钱给我,定能叫它下金蛋蛋。”
不提这个还好,锦翠立即呸了一句,秋后算账:
“少来这话糊弄你姑奶奶我,三公子你上个月预支的还没还回来,还有上上个月,说要投一笔漕运的货,结果就运回来一堆死螃蟹臭王八,现在京城谁不得背后说一句臭三公子?”
众人哈哈大笑。
这事,黎云缨知道,但是由小张氏作保的,她当时就给了妯娌一个面子。
也是看着点子是不错的,南海的海货运到京中,必然物以稀为贵。
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了风暴,船耽搁了一两个月,这批货物进京后一路臭到了姜府后院。
姜家三房的脸都给丢光了,姜含孝亲自把这败家子狠狠打了一顿。
想必是作保的小张氏,也是不敢再相信他的鬼话,骗不到银子了,转头来投靠大房。
见他婶子只是笑笑,姜含桦知道自己需得拿出点投靠的诚意来,遂咬牙一狠心,上前一步小声道:
“我母亲小张氏一直在祖母面前说婶子坏话,只要婶子有命,我当唯婶子的话是从!”说着嘿嘿一笑,还说他可以做内应,时刻汇报老太太那边的动静。
这种明晃晃的叛徒行为,锦翠最是打心底瞧不上,但又想着,一向针对她家小姐的老太婆,如今没了老太爷和老爷的约束,恐怕只会越发鸡蛋里挑骨头,骨头里挑刺。
若有这个两面三刀的时常汇报那边的动向,倒也还行。
黎云缨右手反手一提,又是狠狠地劈头盖脸的一大比斗落在姜含桦脸上。
力道比刚才那巴掌还重三分。
只见姜含桦本如菜色的脸,肉眼可见的涨成了猪肝色。
凑整一张的猪头脸,黎云缨暗自满意地拍拍手,齐活!
此时的她占据了道德高地,居高临下地鄙夷,一句“礼义廉耻都让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吓得姜含桦当即跪了,他磕头求饶婶子息怒,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这臭老三心底是真的害怕,其实他也知道将军府众人出来的秉性,嫉恶如仇说一不二还,但他已经在三房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想着富贵险中求,现在踢到了铁板,挨打是应该的。
赶紧先认错,是怕大夫人把事情捅到老太太那边,那三房非扒了他皮不可。
黎云缨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她看了眼锦翠。
锦翠一眼秒懂,将手里的那包东西扔到姜含桦面前,喝到:
“收起你这歹毒心思,我们夫人对老太太孝敬的很!借这银子给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为了赚回以前亏的。”
黎云缨点点头,加了句:“若是赚不回本以后就从三房的月钱里扣!”
姜含桦都快吓尿了,没想到最后还得到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