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盈余,维持现状最好不过。
若自己与宁羌一道放手饼铺生意,何媪与新妇便能填补上来,此乃两全之计,只是此事,还需宁羌首肯才是。
“宁娘子可愿我分一杯羹?不过你放心,你我一同经营,我绝不损害娘子利益。”
“楚娘子这话见外了...昨夜你说的问题,我本就无头绪,你肯来与我分担,我当然是高兴的。”
得了宁羌的允诺,楚夕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莞尔开口道:“那便祝我与宁娘子,合作顺利。”
与宁羌大致商议了一些事宜,楚夕还需找一趟何媪,便先离开了。
楚夕刚走不久,岑旌便来了饼铺。
近几日的岑旌,有些奇怪,不仅是宁羌,徐媪也瞧出问题了。
“阿旌来啦...”
“...哦,是啊......”
果然还是如前几日一般无精打采,徐媪不知晓原因,只得出声提醒:“你近几日可是有不舒服?若是不适,在家歇着便是,不必日日来这里,我们能应付的。”
这话让岑旌有些惭愧,自己身子没有不适。
有不适的,是他的心。
近几日,岑旌不知为何,看见宁羌时,觉得有些别扭。
或者说,宁羌对自己而言,有些不一样了。
起初归程让自己帮衬着楚娘子与宁羌,自己有空便来饼铺帮忙。对于宁羌,他只当是位可怜人,在无法选择的局面中成为了伶人,好在如今摆脱了那身份,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岑旌替她高兴。
可渐渐的,他发现他好像错了。
除了可怜,他好像萌生了一些其他的念头,在偷看她时,会怔愣,与她对视会不自在,随即假装无事般转身,而后暗骂自己没用。可令自己无措的,是有一日,他发现宁羌的一抹青丝垂落在脸颊上时,他竟然想伸手帮她抚落。
岑旌有些慌了,他虽性子跳脱,却非不懂世事,男女之事即便未曾经历,却也在阿父阿母身上有所感受,自己对宁羌,好像有了儿郎对女娘那种,别样的心思。
这让岑旌更加无措,而这种无措,有些难堪,因为自己并非无措于爱慕宁羌这件事上,而无措于自己对一位伶人动了心。
真是可笑,因宁羌此人心动,亦因宁羌此人退缩,岑旌,你可真...糊涂啊。
“岑郎君?”
“......啊?”
“你若不适,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我没事,今日的饼都卖完了?那我帮你们收拾......”
望着岑旌故作忙碌的模样,宁羌未语。
混迹于烟花柳巷多年,宁羌不可能瞧不出岑旌这些日子的别扭,岑旌喜欢她。
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熟悉,也太过热烈,这让宁羌有些矛盾。
成为伶人的那些年岁里,曾有许多郎君想为自己赎身,宁羌都拒绝了。因为她知晓,这些人只是贪恋自己顺从的模样罢了,作为伶人,她还可凭借姿色谋生,可若被赎身,余生便只能丢弃自己,依附于人。
那样的日子,宁羌不愿,并非自恃清高,只因在那残存的余地里,她仍贪恋体面。
可如今自己已然摆脱伶人身份,楚夕说自己可与其他女娘无异,自在而活,然而哪会这样容易,即便自己能够忘却,但世人不行,岑旌...便是世人。
他望向自己时有多热烈,就有多胆怯。
心中不免难言,当伶人时困于自已,当自己时陷于旁人,宁羌,你可...真没出息。
***
楚夕沿路来到宋朝家中,还未进门,便听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