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媪回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当时在说老身的儿媳,这些日子总往外跑,好几日都未来花饼铺了......”
一旁的岑旌听着,不解的问宋朝:“这与楚娘子来找我没什么关系吧...”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依楚夕的性子,知晓何夫人不能来花饼铺,而自己与宁羌又将离开,那么定不放心两位老妇人打理饼铺,一定会先找人来帮忙,而玉林能帮她找到人的便只有岑旌了,可为何人会不见呢。
如今玉林并未有人与她结怨,那难道是外面的人,忽然想起上次楚夕不见后回来说,她看见了安平公身边的人,对了,算着时间,安平公想必已经知道了楚夕的行踪,定是会派人来寻她,自己竟将如此重要之事忘了。
想明白这些后,宋朝暂放下心来,若是安平公的人将楚夕带走,那么楚夕目前应该是安全的。至于人在何处,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宋朝连忙转身往城外跑去,还不忘向岑旌叮嘱道:“阿旌,先送徐媪她们去岑宅...”
“哎...归程...”
岑旌话未说完,宋朝的身影已消失于眼前。
***
湖边的楚夕与淳于阳沉默地站了许久。
方才楚夕看见的便是身旁这位,安平公如今最为器重的门客,淳于阳。
听闻此人心思缜密,数次谏言安平公都获奇效,可楚夕不喜此人。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这人面上虽都挂着笑意,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笑容深不见底,甚至还透着寒凉。
因此楚夕知道,接下来的局面将极耗力气。
“女公子准备与在下这样站到何时?”
“淳于先生不如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女公子请问。”
“先生是如何找到我的?”
推算着日子,楚夕猜到董坤已得知自己行踪,也定会派人来寻,因此她此番去苍梧也是躲人的。可方才细想后,楚夕不解淳于阳为何能如此快的找到自己。
玉林县城虽不大,可依宋朝与岑笙的能力,不会在淳于阳入城很久都不曾察觉,如此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隐藏真实身份暗中调查,可近日楚夕并未听闻有谁打听过自己。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有人将自己的行踪主动告知。
轻晃了晃手中的羽扇,淳于阳笑着开口道:“女公子果然聪慧,这么快便猜到了其中关键。”随即转身望着楚夕,故作惋惜道:“如此聪慧的女公子,若是留在这穷困乡县,当真是可惜了。”
“世人所愿不一,我不窥探先生之意,先生也无需干涉我的决定。”
“多日未见,女公子比以前更...冷静了些。”
“先生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微哂一声,淳于阳神色幽暗的望向楚夕道:“女公子,在下虽并非良善之人,却也知道不可过河拆桥之理。”
楚夕“呵”了一声道:“多日未见,先生也更深明大义了。”
“女公子客气。”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善于用冠冕堂皇来遮掩不堪,似乎如此便可挣脱污秽,泯于清白。
“既然先生不愿回答,那不如我再换个问题...”
盯着楚夕片刻,淳于阳毫不为意道:“女公子不必再试图套在下的话,也不必再...拖延时间。”
楚夕闻言一顿,随即平静道:“先生此话何意?”
“女公子难道不是在等那位县丞来吗?”
提起宋朝,楚夕眼神微动,却很快恢复如常,然而淳于阳依旧捕捉到了楚夕的异样,笑着开口道:“看来女公子在意,如此便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