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将烘干的衣服拿过来递给她:“你去卧室将衣服换了吧,然后我送你回公司。” “嗯。” 年年站起身的时候,江生拽住了她的手:“年年,我喜欢你,我会一直守护你。” “我知道。”说完,年年拿了衣服去卧室。 江生看着房间门关上,摸了摸自己嘴唇,差点儿笑出了声音。 死者家属不知道在哪里听说的别人在工地出事,拿到了六十万的抚恤金,所以刚刚平静了两天的工地,在家属们闹事的情况下再次停工。 顾薇薇作为MK集团的首席律师顾问,被霍经理安排出面解决死者家属的问题。 顾薇薇只身前往死者家里。上午的时候,工头好不容易劝说了死者家属们回家,打扫了施工现场,恢复了工地的正常工作。 家属离开时放狠话,如果三天内MK集团的律师不来家里和他们商谈抚恤金的事情,他们会再次来工地上讨要说法。 死者家房子位于西海市的郊区,农村。 顾薇薇开车前来,和沿路的村民问了死者刘承家的地址,开到刘承家门口时,发现他家门口悬挂着白布,院子内布置的灵堂。硕大的一口棺材停放在院子里。 家属们见到有人前来,赶忙上前。一名看着年约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一件蓝色衬衣的老人走过来,“你是?” “我是MK集团的的律师顾问顾薇薇,” “我是刘承的爸爸。” “叔叔,我方便进屋和您,还有阿姨、刘承的太太一起谈谈吗?” “你跟着我进屋吧。” 其他亲戚们也想跟着进屋,被刘承爸爸挥手示意在院子里等着。 进了屋子,顾薇薇发现家里一贫如洗,很多家具都是三十多年前的款式。刘承父亲看出顾薇薇的惊讶,和她解释:“这间房子还是七十年代盖的呢,家具也是我结婚那时候买的,刘承长大后,住在我们村的村东头,我给他盖的房子、娶的媳妇,前几天他在工地上出事了,他妈妈的意思是,在我们这举办葬礼,免得在他们新房子不吉利,毕竟儿媳妇还年轻,以后保不齐要改嫁。” 顾薇薇听的鼻子有些发酸,看了眼刘承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唯一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怎能不痛心疾首,淡定处理呢。但很快,她也注意到了刘承的妻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丝毫不像刚刚死了丈夫。如果所料不错,主张去工地上闹事的人就是她吧。 “关于刘承的死,我们也很抱歉,只是,你们去工地上闹事,工地上停工一天会损失很多钱,当然,也会引起市民们对我们MK集团的种种议论和猜测,所以我今天过来呢,是想和你们好好谈谈,想以一种和平的方式将此事画上一个句号。” 刘承媳妇叉着腰,趾高气昂的看着顾薇薇:“这位律师,我看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死了老公,我爸妈死了儿子,能不伤心,能不闹腾么,再说了,如果你们不欺负人,我们昨天也不会再去工地上闹事。” 刘承的父亲用一个白瓷铁杯给顾薇薇倒了一杯水,比划了一个手势,让她坐在炕上,顾薇薇接过杯子,点头示以谢意,坐在了炕沿边上。 “据我所知,前几日我同事提出赔偿二十万,你们也是同意了的,而且当场表示同意,为何过了两天后又反悔了呢?” 刘承媳妇道:“你们欺负我们农村人,给那么点钱,打发要饭花子呢,我都打听了,有的工地上摔了小工,赔偿了六十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