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阳光不错吧’,‘又带孩子出来玩呀’。
“枝枝又长高了,又漂亮了。”
“又去学琴了呀,这么小就这么努力,长大一定有出息。”
折密城不大,似乎走哪都有认识的人,在哪都熟悉都不会害怕。
不像沧北,繁华都市,各种现代化的建筑商场,连柏油马路都比折密多了几个车道出来,公交站台都是新式的BRT,可桑枝走到哪里都感觉明明周围很多人,可是仍然觉得空落落的。
桑枝眼底那圈红很深了。
沈竹沥隐在裤带里的手微微收紧指头,蹙了蹙眉头,满脸不耐烦的样子,语气却是轻的:“你这小孩怎么这么难搞,三两句话要哭了,人家以为我欺负你了。”
桑枝背过身去擦掉刚要落下来泪珠,转过身没再看着沈竹沥的眼睛,兀自低着头:“谁哭了,只是风大有点冷。”
沈竹沥半挑眉头望着自己举了半天没人心疼的胳膊:“冷还不把衣服穿上?”
桑枝瞅了一眼那件马甲,沈竹沥的手又向她的方向再递了递。桑枝的眼神却又收了回去。
没搭理他。
沈竹沥:“……”
桑枝又抬头,沈竹沥真的太高了,桑枝觉得她跟他说会话脖子都酸,满身地累,连站着都觉得小腿肚发酸。
真是的,一个人干嘛长得跟个竹竿似的,看着怪累了。
沈竹沥莫名鼻头有点痒痒,心里暗骂陈立忻宿舍那几个傻缺这会儿八成围在一起说他坏话呢。
本来今天是该回叙南的日子,临走之前跟沧北的哥们叙叙旧吃吃饭,几个人酒吧吹了一通又去网咖血杀了一局拼到现在,沈竹沥眼皮都开始打架了,明早还要赶五点半的飞机,正准备回去收拾收拾睡觉了呢,没想到在这碰到个小孩——不,小兔子。
眼睛越来越红的小兔子。
桑枝红着眼眶,有气无力地:“我走了。”
没等沈竹沥回话,小兔子已经迈起小步行动了。只不过这只兔子看起来没精打采,跑也跑不动跳也跳不起来,一步拖三步地向前挪,耳朵还垂耷着。
兔子没走两步就轻‘啊’一声,沈竹沥拎着她辫梢上系的红发绳,拎兔子似的给她拽了回来。
桑枝还没来得及反应,头顶一阵风压过来,接着就被蒙住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闻得见一股淡淡的木调清香。
沈竹沥把自己的外套兜头盖在桑枝身上:“自己套上,还是我来伺候姑奶奶你穿?”
话音未落,桑枝已经乖乖地把衣服穿好了。
沈竹沥倒颇为意外:“这会儿怎么这么听话?”
桑枝:“这声姑奶奶听的挺顺耳。”
沈竹沥:“……”
马甲太大了,在沈竹沥身上是坎肩,到了桑枝这边就成了马甲连衣裙,直盖到快膝盖位置。
她本来就穿的是裤腿牛仔裤,这会儿又加了件肥大的牛仔裙,单看这一身奇奇怪怪的打扮着实是另类穿搭。但是穿在桑枝身上却怎么都不觉得难看,反而显得她的碎花衬衫颜色更鲜艳了,小脸蛋也衬得更白了。
沈竹沥看了看桑枝,小脸白是白,可是没有啥血色,就着这昏黄的路灯都能够看得出憔悴。
他眉梢微挑,长腿已经迈出两步,摇手一个手势:“跟上。”
桑枝简直懵圈,这是招呼谁呢?小跟班吗?
沈竹沥见她不动,比了一个要拎她的手势,桑枝立马识趣地跟上来:“去哪?”
“吃饭。”
“大餐。”
“美食。”
沈竹沥干脆利落,三个词却向给桑枝挖的大坑,一个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