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怎么样,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宋瑾桉又闭上眼,听到陆巡提起往事,说他第一次见她,她缩在宋靳言身后的场景,便把她拉到了回忆的甬道。
那是她上初中的事儿了。
久到,她好像没了这段记忆,久到她都忘了,被人欺负的滋味。
少年时,班上总会有个惊艳时光的存在,他成绩好,写得一手好字,性格又外向,到哪都是簇拥,那是她的同桌,也是她曾经的噩梦。
只因他曾对她投过来的一眼,他对她的帮助,却成了那些倾慕他的女孩,嫉妒的恶火。
她唯唯诺诺,听话懂事变成了逆来顺受也造就了变本加厉,如果班主任不曾站在她这边,宋瑾桉还来不及遇见唐司晏,就会掩埋于世间。
陆巡不知道的是,他熟悉的过去在另一个版本里,宋瑾桉没有宋靳言,也不会遇到陆巡,她是独自从深渊闯进世间的宋瑾桉。
但宋瑾桉的世界,仿佛从三年前醒来,看到宋靳言的一刻起就改变了。
“淼淼,你那同学……和你关系很好?”
回忆终止,车停在红灯前,在灯光落不到的阴影中,宋瑾桉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问,“你今天参加宴会,是为公还是为私?”
陆巡有了错愕,他认真看了看宋瑾桉,她缩在角落里,平静地和他对视,斑驳光影在他们之间留下一道分界线,“我们家淼淼太聪明了。”他无奈地笑,似叹息又似乎是别的什么。
宋瑾桉闭上眼,车流动了,她能感觉到灯光落在了她身上,随后听到陆巡继续说。
“淼淼,别参与进来,我们会处理好。”
车内静了一会儿,窗外乌云密布,静谧月色已然不见踪迹,压的人透不过气,雷声响起时,一道闪电照亮了车内,衬着宋瑾桉白皙的脸,她说,“你猜,她一个大小姐为什么会找上我?”
如要破局,只有入局。
至公寓时已是漂泊大雨,豆大的雨珠砸的窗户作响,雨声与风交杂,宋瑾桉洗完澡,见陆巡又要出门,见到她吩咐几句,“淼淼早点休息,我跟你哥今晚加班,不回来了,门锁好。”
宋瑾桉递过去雨伞,温柔而平静的看着他,“我哥什么时候去临淮。”
陆巡停在原地,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回答她,“过几天吧。”
陆巡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宋瑾桉什么都知道,她反问他的那句,是在说她知道别淮韵是冲着靳言去的。
……
聂鑫将办公室的门带上,满脸郁闷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又被骂了?”唐司晏拿着资料在等他。
聂鑫叹了长气,“头儿说这个案子我们别管。”郁闷还未散,他低了声音,“听说过几天上头来人,要把这案子交给他。”
“哦?”唐司晏眉间一动,“空降领导?”
聂鑫接过他的文件,“你说人哪看得上咱这地儿啊。”
唐司晏闷着笑了声,没接话茬,指着电脑,“给我查个东西。”
临淮的夏天是空调也驱不散的燥热,阻不了的阳光躲了又躲,终于被不耐烦的人拉上窗帘。唐司晏心情不错的回到办公区,就见林思鹤拿着手机跟谁聊天,脸上莫名其妙的笑,是唐司晏很少见到的表情。
“又在跟她聊天?”唐司晏问得不经意,却抬手去拿他的手机,被林思鹤轻松躲了过去,他敛了笑,把手机盖上,眉峰轻佻得意,“想看?”
“嘁。”唐司晏不屑一顾,自顾自的工作,“不想。”
“哦?是吗?”林思鹤笑意颇深,“我听说她们吵了个大架,她要回家,唉,你说她一个女生,在燕京没什么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