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荔枝。
荔枝是在大澧算得上是稀奇水果,每当荔枝成熟的季节,这是需要上贡的,运输途中昼夜不歇也需四五天,第一批荔枝已经下去了,宫里现在还吃不到第二批荔枝。
公主明显是愣住了,但下一秒又明白了什么,所以云政不声不响消失三天,原来是去找荔枝去了,公主看着这一布袋的荔枝,语气明显柔了下来,“废这劲儿做什么?”
云政不解释,只是被这大牢困着,神思却回到了之前,他曾答应过公主为她寻来一些甜的,可宫里什么甜的没有,转来转去,云政只想到了这个法子,那就是把最珍惜的水果给公主寻来,那便只有荔枝。
公主越瞧越觉得不对劲儿,云政这个月的月钱并没有领,他身上穿的衣裳连袖口都是开线的,鞋子也不是新的,他哪来钱买的,“哪来的?”
“买的。”
公主明显不信,“你哪来的钱?”
云政仍旧不解释,但他承认荔枝确实很贵,他身上没钱没法买下这一布袋的荔枝,犹豫再三,他抵掉了自己身上的那柄剑,那剑有些年头了,用的好料值好些钱,如此,一把剑换了一布袋的荔枝。
也废了他好一番功夫,昼夜不停才带回来。
半晌,云政眼神中晦暗不明,却带了几分可怜,“对不起,属下又给公主惹麻烦了。”
公主忍住酸涩的眼泪,最是见不得云政这副样子,她轻声的说话,像是在安抚云政的情绪,“我带你走。”
云政抬起头来,看见公主弯腰俯身之间拉住了他的胳膊,没有像之前把脉一般隔着丝帕,鼻尖也沁着公主身上的果香,云政发神之间就被公主带了起来。
守卫进退两难,“公主,皇后娘娘……”
公主连眼神都不曾分一下,厉声道,“母亲那边,本宫自会去说,无需你们费心。”
刚出大牢,公主便理清了荔枝如何买来的,周围一片寂静,高高的宫墙更显得压抑,公主直接将他抵在了墙边,那双勾魂的眸子看向他,问了句,“阿政,你的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