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读者只能片面的看到其中一面,比如长公主,书中她于欧阳瑾是知心大姐姐,后为国家毅然和亲匈奴,于国家是慷慨献身的奉献者。
然而她今日发现,于百姓而言,她是个嚣张的压榨者。
到烟雨阁门口,她又一次望见了那顶风朝天宝珠轿。
她还想是谁人能请得动一曲千金的清晖亲自迎接,原来是当朝最富盛名的长公主。
这倒也不奇怪了。
她整理了衣襟,今日为了方便进出,她特意穿了套男装,高束起了马尾,倒有些像来销金窟里来见见世面的清俊小秀才。
她佯装熟练的正要走进去之时,被人拦了下来。
“有票吗?”
“什么票?”
“今日入园的人都需出事票据,没有票的不得入内。”
那人指了指旁边,那儿站着不少的人,都一脸不解的思考着今日烟雨阁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
“票从哪来,我可以现场买吗?”
“票是烟雨阁相赠,只给特定贵客,不能买。”
岑玉棠一脸失望的站到了一边,古代就是麻烦,现代不管什么等级的大明星,演唱会都没规定不让平民百姓看,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她四处乱瞥,突然心生一计,绕着烟雨阁走着,直到越走越偏,四周寂静无人之时,她将袖子撸起。
还好,这墙不是很高,她蹬了几下就成功翻了过去。
不要怀疑一个营销号的偷鸡摸狗能力。
进了园子还是十分幽静,她估摸着是翻到了伎子们居住的地方了。
不急,抓个路人随便问问应该就能出去,到时候就说,自己是误打误撞迷路了。
然而随便走了走,却没看见一个路人。
不应该啊,这种地方,不应该随处都有人嘻嘻打闹才是吗?
终于,转个角,她看见凉亭里坐了一个人。
青衣白衫,黛色眉,朱色唇,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宫笔精雕细琢勾勒而成,额前几缕墨色碎发在风中飘逸,在月色下姿容绝艳,不似真人。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注(1)
岑玉棠走近,发现他在下棋,黑白双子摆了满盘。
“这位公子,我是来听曲的客人,意外迷了路,请问,你知道该往哪走吗?”
没人应答,夜风袭来,凉凉的。
她尴尬一笑,看见面前这位公子始终盯着棋盘,似乎连她的到来都未曾察觉。
古有陈毅读书吃墨水,今有人研究棋盘不见路人问路。
她好奇看了一眼那棋盘,却觉得有些诡异,她小学也是学过一点围棋的,这下得满盘也不像围棋啊?
她带着狐疑鬼使神差的就双手触上了棋盘,黑子比白子多了一颗,此时应该是白子移动。
她捻起一只玉白小子,在满盘眼花缭乱的棋局中找到了一个空位,一动,梅花阵成,五子绝杀。
这位公子诧异抬头。
岑玉棠笑笑,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五子棋。
她上大学水课时,没少和室友画格子本玩五子棋,单下又没意思,她们便约定谁输了请吃饭。
这下她有了胜负欲便上网猛学,到后来各种绝杀阵都让她研究了个透彻,室友再也不敢和她玩。
“姑娘何时在此的,我竟不知道?”公子先是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方才研究棋谱入了神。”
末了又望向棋盘:“姑娘也会玩这个?”
“会上一些。”
“谦虚了”看到棋局已解,他这回是真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