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很显然不吃这一套,他转头吩咐手下,拖去官府,按朝廷律法处决了。
手下作势就来拖她。
“真拖啊,”岑玉棠变了神色:"我能不能自己走。"
手下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苏崇。
“随便。”苏崇此时烦的想死,哪还有心情管这种事。
于是岑玉棠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背后的官兵不像押送她的倒像是她的保安。
走至一僻静长街之时,岑玉棠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做什么?快走。”
岑玉棠道:“大哥,如此僻静长街,最容易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不害怕吗?”
“废话什么,快走。”
“大哥,你后面有人。”
“耍什么花招,我们都是老官兵了,你以为会受你这样的技俩哄骗?”
官兵觉得岑玉棠磨磨蹭蹭,正想上手直接拖了算了,忽地一根麻绳从身后将他二人的头套住,麻绳逐渐收紧,他二人没反应过来,双脸憋红,眼珠瞪出,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我没说慌,你后面真的有人。”岑玉棠叹口气。
“没事吧?”萧南成将手里的麻绳收起,关切的看向她。
她摇了摇头,问道:“你呢,如今怎么打算?”
既能赶来救她,说明方才的对话也听了大概,便能轻易猜出,今夜姚元与苏崇联手布了一局,此局正是冲着萧南成来的。
“我早该猜到,”萧南成神色落寞,能拿到镇国公的官印,仿照镇国公的笔迹,整个公府最可疑的不就是姚元吗?
人性,真是世界上最难猜的东西。
表面上能与你是朋友、亲人、知己,背地里却会为了各宗利益顷刻之间改变立场。
“方得的消息,你于京郊租赁的房子已经被查抄了。”谢自衍凉凉开口。
“洒金街的呢?”
"还未,可能暂时还未查到,不过你最好还是小心为事。"
“先去你府上见崔时海。”
*
沧州的凉夜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
杨芝穿着单薄的秋裳与一堆难民挤在一栋只剩下半边屋顶的烂房子中。
如今沧州已被匈奴的军队占领,匈奴不断有新的军队赶来沧州,居民房被征用来安置士兵。
沧州的百姓不肯服从的被当街斩杀,服从的被赶至冰天雪地中,抗寒能力差的,一晚上便会活活冻死。
那日刘喆晕倒被送来伤病营后不久,东墙下便起了兵变,沧州主要便是神锐军的地盘,其余各军又刚守了城墙下来,死伤严重,自然毫无招架能力,即使全力拼搏也不能阻止匈奴进城。
匈奴攻进城中,第一件事便是带走了刘喆,而除了刘喆,整个伤兵营的其他人通通被屠杀殆尽,杨芝在周福拼命的保护下才逃了出来。
周福死了,为了救她而死。
她用力拢紧了自己的衣服,希望能再多一些温暖。
她的系统告诉她,刘喆还活着,她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呜呜呜,怎么办啊?”旁边一位小姑娘嚎啕大哭道:“爹,娘,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本就压抑的环境因为她的哭声更加使人窒息。
“哭什么哭,吵死了,”杨芝怒道:“你还有爹有娘,这里多少刚死了爹娘的都没有哭,你哭什么哭。”
她往袖中藏了把小刀,站起身毫不犹豫奔进风雪中,只要她这条命还在,她就绝不会掉一滴眼泪。
沧州太守府。
匈奴在此地举行庆功宴。
杨芝想,即使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