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二十三号牌子的就是你家。”
云岫一脸懵,这门牌号她怎么弄不明白了,二十二就挂二十二,挂什么二十三呐。
正纠结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唤声,“岫岫!”
云岫回眸一看,来人竟是乔长青,这下好了,跟着他就能找到家了。
乔长青来到她身边,牵过马绳子,拉着她上下打量完,“你可算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走,回去烧水洗澡,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样子。”
身上确实黏糊糊的,有汗渍,还有尘土,她也想洗个澡再睡觉。于是云岫看向门后妇人,歉意道:“婶子,是我认错了门,叨扰了。”
她说完就准备和乔长青回家,却被人叫住,“夫人,且慢。”
门后妇人打开大门,竟迈下石阶朝她而来。
“我瞧着夫人与我一位故人相似,敢问姑娘是哪里人?”面貌相仿,也叫岫岫,容不得许灵秋多想。
这种类似的问话乔长青与云岫早就习以为常了,两人神色不惊,乔长青更是怡然自若地代云岫回答:“婶子,我夫人是越州人,前几年也总有人来询问,都说她长的像某位贵人,但官府几番查验我们身份护贴,确实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年龄对不上,我那位故人若活到今年也该有四十来岁了,夫人刚一回眸,我瞧着神态真的太像了,才失言叫住您。”还没摸清底细,万不能惊动对方,她和蔼可亲地笑着:“看样子我们也是两隔壁,以后有事少不得要互相帮助,我姓许,你们叫我许婶子就成。”
云岫也客气道:“许婶,我家也是刚刚搬到兰溪没几月,以后还需您多照拂。”
乔长青附和:“大家都是邻里,以后来往的时候多着呢。我们刚搬来这里,待收拾好家中琐事再登门拜访,今日我夫人也刚刚归家,认错了门也着实不好意思,便不叨扰您了。”
“是是是,你看我,只觉着像故人便想多瞧两眼,小夫人一身风尘,早些回家休息吧。”
“多谢婶子,我们便先行告辞了。”
许婶子目送两人往隔壁院子而去,那颗突突直跳的心却一直没有平复下来。准备回家写密信,但脚步一顿,又犹豫起来。
小公子所寻之人她只看过一次画像,从没见过真人,若是找到人了那是皆大欢喜,可若是找错人了,那小公子又要经历一番低沉失意。
思来想去,她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既然才搬来,那估摸着不会立即搬走,她有充足的时间能试出她的身份。
云岫路上免不得说起玩笑话,“偌大一个云府的牌子,我还以为是我家,没想到只是同姓。”
马儿跟在两人身侧嗒嗒作响,乔长青也无奈道:“你一直让我小心低调,怎敢打造那么大的牌匾,还毫不顾忌地用云姓?”
旁边就是他们家,也没几步路,乔长青手指一处小牌匾,仅挂在墙上,大小也只比成年男子手掌大两圈,刻有“乔府”二字。
又小又薄,就算是云霁也拿得动。
云岫免不得抚额失笑:“挺好。”
和乔长青回到自己家,看着收拾干净的两进小宅院,她顿时不想再动弹,正巧看见院中还摆放着一张摇摇椅,立马躺了上去。
透蓝花楹的枝叶,斑驳光影落在她脸上,也不觉得刺眼,晃着晃着真是舒服,她半眯着眼问:“安安和阿圆呢?”
乔长青把马安顿好,“都在缙宁山唐大夫家,安安已经开始药浴了,阿圆陪着他不愿跟我回来。”
他忙进忙出的,搬了柴火儿准备给云岫烧热水,“搬来锦州快马镖局里也一堆事,我不方便带着阿圆在人多眼杂地方办事。总归他们兄弟两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