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一团,像个刺毛球似的。
仔细一瞧,才发现这哪里是老鼠,明明是一只成□□头大的小刺猬,还是只白化刺猬,除了眼睛全身通白。
受到惊吓,刺猬身体已经蜷缩成一团,抱住头和四肢,浑身竖起棘刺,只不过它还是只幼崽,身上的刺还没长坚利。
白生生的一坨,这就是阿圆口中的小白?而不是她以为的小白狗?再不济也是小白兔?
云岫把白刺猬捧在手心,朝房外声音寻去。
两个小孩在院子里正翘着屁股弯着腰看人清洗山鸡,清洗蘑菇的唐晴鸢看见云岫的身影,开心喊道:“云小岫你醒啦?感觉如何?”
“甚好,如你所说,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乔今安听到声音,转身就朝身后看去,看清真的是云岫后,像个小炮弹似的就冲她袭去,抱着云岫的腿嘤嘤哭泣起来,“娘,安安好想你。”
“不哭不哭,娘不是回来了嘛。”
乔今安因为生病的缘故心思细腻敏感,不像云霁大大咧咧的几句话就给哄好,她蹲下身子把人抱住,暖声轻哄他:“安安真厉害,娘不在的这些日子,把自己和弟弟照顾得好好的。”
怀中抽噎声不停,她也耐心等他把情绪发泄出来。
“娘还走吗?”
“不走了,以后都要陪着家里的两个小宝贝。”
她一手捧着小刺猬,一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等他缓过来后,才对阿圆道:“阿圆,你的小白要不要的?”
“要!”阿圆声音响亮,从云岫那里接过小刺猬。
大概是闻到主人的气味,蜷缩成团的小刺猬慢慢舒展身姿,云霁把它往肩上一送,竟然乖乖地挂在他肩头上,不会掉,还不会乱跑。
正在处理鸡肉的唐夫人瞧着两个孩子围绕在云岫膝下,没好气地呵了闺女一声,“没大没小的,杨夫子比你年长,怎么能那样称呼。”
“娘,那是我们之间特有的称呼方式,您不懂,当然您可以直呼她云岫的。”她一开始也不太懂,但比起唐晴鸢她更喜欢云岫叫她唐小鸟,总有种亲切自在的感觉。
云岫朝唐夫人行礼,“伯母好。”
虽一身粗布,但整个人精神矍铄,干活动作利落,应当是位性子干脆果断的夫人。
唐夫人也暗自欣赏,不卑不亢,眼中清明干净,应当是个直爽了当的小姑娘,点头应下后又和蔼笑言:“今晚吃杂菌锅,有忌口否?”
云岫搬来一个小木凳,和她们坐在一起处理食材,“谢谢伯母关怀,我不忌口的。早前就听晴鸢说缙云山雨季盛产菌菇,一直想尝试,奈何青州偏远,只能吃到干菌,总觉得缺少一股鲜的滋味,今日倒是满足我口腹之欲了。”
药庐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唐夫人对云岫感观不错,有来有往地聊起家常:“现在八月,若喜欢还能再吃上两个月。缙沅山就菌菇多,等到书院休沐就让晴鸢带你去山里采摘。”
“那是,除了采菌子,还能捡栗子,摘果子,山里好玩着呢,安安阿圆你们说是不是?”唐晴鸢还不忘拉上两小的。
两个孩子高昂应道:“是。”“好玩!”
看来这段时间他们没少在山林里疯跑,连安安的血色都活润不少。
“这些日子,劳烦伯母和伯父照顾两个孩子了。”云岫用瓜叶子清洗着菌子上的泥土。
看见她的动作,唐夫人低头抿笑:”你、长青与晴鸢三人既是知己好友,便要相互帮扶,哪里劳烦不劳烦的,再如此生疏伯母就要生气了。”
三人一边清洗处理食材,一边唠嗑聊天,两个孩子就在一旁言笑玩耍。
整整一大盆菌菇,两只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