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京都的女子们更壮实,便也走运,没追查到她身上。
当时她准备带着兄长遗孤去盘州投奔亲戚,却发现侄子身上的寒症怎么用药都治不好,手脚冰凉,气息更是时有时无,哪怕耗光身上所有钱财,却也只能勉强保住小娃性命。
在药铺遇见云岫的那日是小侄子最危急的时候,可她已身无分文,云岫给的那五两银子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所以,在三羊山再遇救命恩人,她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她使用哥哥的户贴,云岫用她嫂子的,一家三口上路,竟然比她一人带个孩子上路要背眼得多。
如今又更换了新户贴,她和云岫的身份就更不会有变了。
所以,这青州已经不是能不能去,而是看他们想不想去。
云岫确实已经许久未出去走动,一来她有心躲避程行彧,二来当年她有了程行彧的孩子,她便不好离家,云霁如今四岁,也勉强懂事知事,乔长青领得住,她倒是能乘此机会去青州一趟,见见世面。
想清楚后她就对着乔长青说,“去!晴鸢连信物都寄过来了,况且,除了我无人能帮她办这件事。”
唐晴鸢所托之事,在整个南越也只有云岫办得到。
乔长青略一思索,“那这样我们的计划就会被打断,是我和孩子们在这边等你从青州回来,再一起去锦州?还是你从青州直接去锦州?”
乔今安身子弱,他们不适合跟着云岫去其他州府,所以要么在家等一等,要么直接锦州汇合。
“我们直接在锦州汇合,晴鸢信上还说让我们尽快过去,她和伯父已经研究出新的治疗方子,还让安安尽快去那边开始药浴疗法。”
想到如今俩孩子还在巷尾的罗大夫家,云岫便说道:“那这两天就让安安继续在罗大夫那里针灸,稳固身子,这样路上也能少受罪。我们就把家里的物什收拾一下,让镖局先运去兰溪。”
乔长青对此没意见,“行,就按你说的办。”
确认许多细节后,天色渐晚,云岫要去巷尾接孩子。
乔长青把那些药材带上,又装上一盒今日镖局新到的茶叶,两人一起出了门。
罗家虽是在巷尾,却有一个不小的院子,平日里会在院中晒药草,只是近来春日细雨多,便收到屋内。
乔今安今日的针灸已经扎完,正和云霁一起坐在房檐下帮罗大夫清理草药根上的泥土。
两个孩子,一个瘦小面色偏白,但眼神亮晶晶的,对那些药材感兴趣得很,另一个圆滚滚的,头顶一撮小杂毛,手里还拿着个干红枣在啃。
乔今安看见人,软声叫唤,“爹,娘。”
云霁小嘴一咧,一口小白牙上沾了片红枣皮,“爹,岫岫。”
真是她的吃货傻儿子。
“劳烦罗叔,罗婶了。”
罗大夫发丝青白相间,虽然年事已高,却神采奕然,看见夫妻俩都来了就顺嘴提点道:“针灸明日还要继续,你们俩注意着,若是有年份大的川乌,再寻些来。”
乔家是开镖局的,做着各地的生意,找药材快得很,罗大夫不会和他们客气。
乔长青点头应下,“好,我会让人留意。”
乔今安走运,三年前遇到回乡养老的罗大夫,听街坊邻居说人家年轻时候是游医,医术高超,他和云岫便上门拜访。果然,罗大夫一眼就瞧出小孩身上不仅有寒症,还有胎毒,索性两家离得不远,那便厚着脸皮上门求治吧。
罗婶子自两人进门来时,就闻到一股药香,“哦?带了药材来?让老婆子来猜猜。”
她鼻子一嗅,张口就来,“有桂枝、附子、雷公藤、伸筋草……是缙宁山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