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是你。”
云岫才不管他说什么,加快速度吃完碗中的荔枝肉和杨梅后,端起碗“咕噜咕噜”喝完杨梅汁,拿起店家给的东西起身就走,却被那人伸手拦下。
“姑娘且慢,在下曹白蒲,并无恶意,只是有些疑问想向姑娘请教。”他一袭白衣,发间只插着一根木簪固定发髻,一副恭而有礼的样子。
云岫若没经历过阁中那一遭,怕是想不到这样的人会对旁人无故冷嘲热讽。
“公子认错人了。”她向左走被阻,向右去也被拦。
店家见状,赶忙来到云岫身边,把人护在身后就对那人出言劝阻:“小店寒酸简陋,还请这位公子莫要生事,若你要来硬的,那小的也只能报官了。”
曹白蒲面上既有羞意也有怒气,“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恶意,你怎么就不听听看,我想说的是什么!”
隔着帏帽,云岫直接怼了回去,“你这幅模样就是最大的恶意,我已经告知我不是唐晴鸢,你却非要阻我离去,对于你想说的事,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烦请让开。”
曹白蒲默了默,退开三步,却还在不依不饶,“好,就算你不是唐晴鸢,但我确信你就是那日入二楼的持牌者。”
见店家护在一旁不肯离开,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意,“入阁十日在下也记下不少典籍,若姑娘愿意,我想同姑娘交换!”
云岫眼一眯,交换?“你想如何交换?”
以为有戏的曹白蒲赶忙解释,“我把我所记下的典籍抄录一份给姑娘,姑娘也将你记下的内容抄一份给我,如此一来,你我在药典阁此行中,便得了双份收获。”
姑娘长姑娘短的,还真是看人下菜,那日出声言讽她时可不是这么友善的态度,“你就不怕我抄给你的典籍是胡编乱造的?”
曹白蒲一副你当真会这样做的震惊表情,好一会儿没接上话。
云岫不喜此人,或许他有钻研医术的天赋,但性格上的缺点可不少,于是再次避开他。
行至门口时,就忽而听到他一声响亮的道歉,“对不起!”
云岫脚步停住,却听他继续说,“药典阁那日,是在下自高自大,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计前嫌,不吝赐教。”
漂亮话谁都会说,云岫已不想浪费时间再与他纠缠,就背着对他说道,“你道歉是你的事,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我现在要走,难不成我不给你典籍,你就不让我走吗?”
他也自知唐突,垂下头,再不好意思挽留,“抱歉,冒犯姑娘了。”
云岫抱着两个罐子,出了饮子店,才走了两步就又站定。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好歹是即将入职缙沅书院的女夫子,这么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好像挺不道德的。
那头的曹白蒲追悔莫及,是他那日狗眼看人低,看不起女子学医,也不相信女子有才能十日内就背下《药典图鉴》,曾经出言不逊换了今日这苦果,便是再难吃他也得吞了,咎由自取就是说他这样的。
垂头丧气之际,却又听见一道女声响起,只见已经离去的帏帽姑娘站在饮子店门口对他说,“药典阁典阁主有意建医学院,招收学生,你可到药典阁报名试试。”
他目光灼闪,招收学生?药典阁招学生岂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继续学习研究药典!
“多谢姑娘!”他心头大喜,登时弯腰鞠躬,朝人拱手行了南越大礼。
再次起身抬头时,门口的帏帽姑娘已没有了人影。
云岫抱着罐子回到客栈,拿起其他一路上买的小东西,准备再去一趟快马镖局。她这一路准备轻装简行,回锦州的路上不方便带太多行囊,所以这几日买下的东西肯定是要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