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婶子见两人好似相识,后知后觉地“哎呀”一声,开怀笑道:“杨夫子竟然和许大妹子认识,那真是缘分,缘分呐。”
许姑姑一直温婉笑着,等陈婶子说完话后才回复云岫,嘴角嗫嚅几下,忍下已到嘴边的“奴婢”二字,回她道:“我原先是住在乔家隔壁,但这几日云府的主人家就要回来了,他们不需要我再在宅子里空守着,所以只能另寻他路。正好遇见纪婆婆去县里赶集,得知缙宁山在招人,包吃包住还有工钱拿,便寻思着上来试试。”
“纪婆婆?”是谁?
许姑姑瞧出云岫眼底的疑惑,在陈婶开口前就解释着:“纪婆婆是纪大嫂的婆母,也就是纪鲁鲁他阿奶。”
陈婶也跟着附和:“是我婆母,是我婆母。”
看来都是乡里乡亲,互相认识,身份应当没什么问题,云岫听后点头表示明白了,她拉着阿圆邀请她:“不如坐下细说。”
许姑姑按耐住内心激动,顺势而为,能不能抓住机会留下来,就看今日了。
云岫内心已有选人标准,她是非常想找寡妇或独身妇人来帮忙带孩子的,但这位许婶子来得太突然,她也没来得及问陈婶子她的大致信息,总不能让她直言问是不是寡妇这种话。
她思忖一会儿,就委婉说道:“这份活儿要做什么,想必陈婶已经和您说过了。我经常要去书院授课,这期间您就要帮我照看两个孩子。安安和阿圆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带起来并不轻松。我看许婶子年岁不大,家中应该也有儿女要照顾,怕是不宜久居山中。”
从宫里出来的许姑姑怎么会听不出其话中深意,等云岫说完后,才缓言说起自己的情况:“杨夫子,我年少时给富贵人家做丫头,是前几年才被放出来的。父母早已双亡,我至今孤身一人,不曾嫁娶,亦无儿无女,虽攒下几两薄银,但无房无地,也没个落脚之处,是听说缙宁山这份活计包吃包住才前来一试的。”
给大户人家做丫头?想必也是通达人□□理之人,加分。
无父无母无夫无子,还无房无地无容身之处?想必也是能稳定长久的干下去的,加分。
但称为父母?而不是爹娘?云岫怎么觉得有些别扭,狐疑看她一眼,不解问道:“许婶子读过书还识字?”
她那一眼看得许姑姑心都提起来了,脑海里忙回溯自己方才是否有说错话的地方,瞥见一旁傻笑的纪大嫂,忽而察觉到,她说话好像不够粗俗,太过于文绉绉了。
是这样吗?她犹豫不定,正在思考如何补救之际,就听到云岫的问话,转念一想,干脆顺势回应道:“是学了几个大字,曾经伺候的贵人家中曾会请夫子教导少爷小姐,经常跟在他们身边伺候,就偷学了一些,但并不精通。”
竟然还识字?加分!
云岫:“许婶子以前照顾过小孩吗?”
看着众多王孙贵胄长大的许姑姑:“有小到几个月的,有大到十几岁的,我看着长大的娃儿最少也有二三十。”
云岫:加分!
“许婶子除了识字还擅长什么?”云岫暗自欣喜,她好像捡到人才了。
海叔是程行彧的人,是她撬不起的墙角,无法收为己用,但没想到还能遇到个许婶子,在富家大室当过丫鬟,怪不得气质淡雅,话语间进退有度。
果然是履历丰富,见过世面的,她心里已然满意,想把人留下。
陈婶子听得出神,相识五年,她只知道许大妹子在给云府看宅子,却从来没想到人家竟然还当过大户人家的丫头,还看得懂字。
许姑姑对上陈婶子崇拜的眼神,抿嘴一笑,继续回答云岫的问题:“懂针线活,会缝补裁制衣裳,略通厨艺,会做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