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是余小姐吗?”
“嗯,我是。”
“我是暖心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是这样的,下午任敏女士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我们刚刚已经将她送至东阳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
余淼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套上袜子和鞋:“蒋医生,我有急事,我们回头再聊吧。”
蒋易帆看着肉眼可见焦急起来的余淼,快速道:“我送你去吧,这个点是下班高峰期,打车可能要等上一会。”
已经走到门口的余淼顿了顿,回身:“好。”
东阳医院。
偌大的病房里,落日的余晖斜照在纯白的墙上,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病房外是来回走动的医生护士还有家属,偶尔还能听到刻意放轻的谈话声。
任敏半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昏暗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双手拉开病房门。
余淼矫健如豹子般的身影冲了进来。
“大娘,你还好吗?”
原本还面无表情的任敏脸上早已挂上了温和的笑容:“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磕到护栏上了,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
“这位是?”蒋易帆因为在下头找停车位,晚了一会才上来,他刚走进病房,任敏就有些惊讶地问道。
她以为余淼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余淼为两人介绍:“我们俱乐部的队医,姓蒋,是他送我过来的。蒋医生,这是我大娘。”
任敏客气地朝蒋易帆打了声招呼:“谢谢你啊,把我们家淼淼送过来。”
“小事一桩,您太客气了。”蒋易帆言语温和有礼,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转头低声对余淼说道:“来得及,什么也没带。我去下面买些水果和花。”
正好留点私人空间给余淼和任敏。
余淼眼带感激地点点头。
蒋易帆走后,余淼和任敏打开了话匣子。
“淼淼,今天比赛怎么样啊,我没给你添麻烦吧?”前两天余淼就告诉过任敏今天她有比赛。
“我肯定赢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厉害着呢。”余淼抓起任敏瘦得满是青筋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
眼里有从未在他人面前流露出来过的小女儿神态。
任敏欣慰地摸摸余淼的脸:“那就好,我们家淼淼真棒。”
两人絮絮叨叨又聊了一会。
任敏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碍,精神很不错。
任敏双手拖着余淼的手,拍了拍余淼的手背:“淼淼啊,大娘想和你说件事。疗养院我能不能不住了,我们一块上外头租个房一块住,就和以前一样。”
余淼低垂着头,没说话。
任敏语气着急起来:“我那天问了下隔壁房的刘奶奶,她说疗养院一个月的费用就得小一万呢,这怎么这么贵啊,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呢?”
余淼抽出手,将任敏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大娘你放心住好了,钱我是有的,你不用担心。”
任敏满眼不信:“你哪来的钱?咱们欠的钱你不是已经还完了吗?你别告诉我,你又去打黑拳。”
余淼不置可否。
任敏彻底急了,挣扎着坐起身:“你不是答应过大娘以后再也不打了吗?那多危险啊。”
“我没——”余淼刚张嘴,病房门再次被拉开。
蒋易帆手捧着一束马蹄莲,提着一筐水果篮,神色自然地走进来。
将花和水果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后,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