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是在花朝宴后被四皇子府囚禁在私牢刑房里被强制怀上的。
所以,现在这是……剧情提前了?
不。
榆柳薄唇微抿,强迫自己迅速镇定下来,仔细梳理着这突然横生出来的意外情节。
如果真的是剧情提前,那么就不会有月份尴尬的这一说法,四皇子难道还会不肯认下四皇子妃肚里怀的亲骨肉?
除非……
榆柳脸色一白,顿时想到另外一种,不太友好的可能。
但是应该不至于吧……?
要知道,原著里之所以会上演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剧情,就是因为女主苏云月的秉性那可叫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
可玉梅却战战兢兢的说道:“和四皇子妃一同救回来的……”
“……还有一名来历不明的陌生男子。”
这言外之意就是在暗示,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在断情崖下共度了大半月,而皇子妃被找回后又被查出了“恰到”月份的身孕。
此乃宫中大忌。
榆柳倏然撩起眼帘,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云鹤一眼。
云鹤似有所感,顿时放下掩在嘴边的手,将嘴边隐隐的笑意藏好,目光清澈的望向榆柳,温声问:“……怎么了?”
榆柳盯着云鹤的眼睛,默默的看了几秒,心里忽然腾升起一种别样的感情。
因为玉梅这样形容苏云月和那陌生男子相遇的说辞,和她在玉清院门口初遇云鹤时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吻合了,以至于榆柳其实很能理解玉梅在忌讳些什么,又为什么会这般谨慎。
因为来历不明,往往意味着未知的前路。
谁也不知道相遇时的选择,会带领你走向怎样的分叉口。
但榆柳和云鹤彼此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云鹤给她的印象,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深陷满地荒芜,浑身脏污的危险血包了。
云鹤在玉清院里的这段日子,他们过的虽然算不上是风平浪静,但大体也还算是舒心且安稳。
所以,榆柳现在也不会仅仅只听玉梅的一面之词,就对苏云月腹中骨肉的来历抱有恶意的猜想。
“没怎么。”榆柳没有再回头看玉梅一眼,只是对云鹤轻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道:“快些上车吧,别让四皇子妃久等了。”
至于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她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而不是用耳朵去听。
···
榆柳等人坐在白玉宫轿上,一路平稳的行驶到宫门外才停下。
榆柳坐在车内只当是入宫例行检查,表面上闭眼假寐,实则心里盘算着方才让芳月去做的事,以及苏云月突如其来的身孕。
当初榆柳在茶摊那听了关于四皇子妃的市井流言时,还只当是说笑,左耳听了右耳出,如今看来谁能想到是一语成谶了呢?
榆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细弱的声音被立在宫道上白鬃马喷出的一计响鼻给盖了下去,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走进了宫轿,来人掀开帘子,声音却很清脆:“咦?云公子?”
榆柳应声望去,没不料来人却是芳月。
宫轿同榆柳常坐的车马不同,寻常马车都是主坐正位,客从坐对窗的两座,而宫轿却只有正对车帘的一排座位,不过宫轿宽敞,榆柳和云鹤同坐一排,中间还能间隔近两人宽的距离。
芳月掀开的门帘,正不巧是距离云鹤近的那一侧。
“是我。”云鹤平淡的回,视线越过门帘落在芳月双手提住的食盒上,开口问道,“需要帮忙转交吗?”
芳月正愁这个,见云鹤主动开口,闻言顿时大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