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静霜阁能查到我的买卖记录又能怎样,天底下用这粉的人多了去了,我并不相信仅凭这么一瓶水官府就能定我的罪。”
宛易逢歪了歪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静霜阁的人,而且我们这儿,有称陌生女子为大人的规矩吗?”
郑书清深知自己说漏了嘴,又后退几步想要离这邪门的人远点儿,宛易逢却紧追不放立刻就上前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厉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她没用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郑书清一定和自己变成这样脱不脱干系。
事情变成这样,郑书清也不再装下去了,他冷笑道:“大人,与其操心我的事情,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静霜阁的大阁主对你虎视眈眈,早就想动手拔除掉你的势力,如今你变成这样,静霜阁现在恐怕已经易主了。”
听他这么说的宛易逢挑了挑眉,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瞧你这话说的,静霜阁目前本来就不是我的,有什么可担心的。反倒是你……”
宛易逢抬头看着郑书清:“打算怎么办呢?”
郑书清咬了咬下唇没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宛易逢。
宛易逢也丝毫不害怕,一脸玩味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才哈哈大笑后退一步说道:“不必这么紧张,我若是真想治你的罪,刚刚在公堂上就可以做手脚,何必现在才来秋后算账。”
郑书清见她这样露出不解的模样,他皱着眉问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没打算拆穿你,你替父报仇本就是天经地义,我为什么要拦你?”宛易逢转身回到了躺椅上,又恢复到了刚才惬意微笑的样子,继续望天儿。
“为什么?”郑书清更加疑惑了。
宛易逢注视着天空仿佛在喃喃自语:“你父亲的案子虽然疑点很多,但是想翻案,难。一件砍头的案子说是判得容易,但是要由刑部定罪,然后将结果交给督察院审核。审核完了,还要上报大理寺三司会审。这部分完了,还要再呈报皇上,执行斩首前,还要再次奏请审核……”她每多说一个字,郑书清的脸就白上一分。
她转头看着这样的郑书清漫不经心地说道:“当初审批你父亲案件的人,他们有的呢升官发财,有的或许还在那个位置上,当然也有被贬罢黜的,但是少。他们就像一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你父亲的身上,就算能翻案,等落到黄言贞头上时估计那老东西早就入土也说不定。所以,直接杀了对方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郑书清听完之后,几次张嘴,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宛易逢见他这样,笑了:“还行,不算太笨,知道说得越多越错,干脆就不说。但是那个人向你保证过了,一定可以翻案,是吧。”
郑书清低下头,依旧保持沉默,宛易逢继续道:“虽说翻案难,但是也不知没有可能,比如这个案子会变成一把刀,刺向持刀者想要杀的所有人,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帮你把猪抬进后院书房呢,目的不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说到这儿,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向着身后高喊,“我说是吧,柳大人。”
郑书清顺着宛易逢喊的方向抬头看去,发现门廊柱子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一个人,那人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走到宛易逢的面前,微微行礼:“宛大人。”
“哎哟喂可别,大理寺的少卿给我行礼,我怕折寿。”宛易逢摆摆手,然后冲郑书清朝柳明辞晃了晃头,“你不是来拜别的吗,赶紧吧。”
“你……”郑书清有些踟蹰。
宛易逢看出了对方的担忧。无奈地笑道:“不必担心,您未免高看了我,我一个小小的宫内司衣,就算手里有静霜阁也翻不出多大风浪,再说了,你不是最后还是救了我吗?案发当晚,那声‘着火了’是你喊的吧。何况他能出现在这里,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