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体内有蛊虫。”
“我听见了,怎么了?”
“你不害怕吗?”
“不是说或许有办法吗,现在着什么急?”
“那万一没有解法呢,你怎么办?”
“放心,我病死之前肯定安排好你们。”宛易逢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到这话的岑卓峰皱了皱眉:“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宛易逢笑眯眯地看向她,“你担心我,不过没关系,相信我就好,我绝对不会让你所担心的事情发生的。”
岑卓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屋外翠婆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人,惠门桥东街巷那边,死了人。”
事情发生得突然,宛易逢这边知道的也并不多。目前能打听到的,只有本地娄员外的一个外室被杀,一桩杀人案倒不至于这么稀奇,稀奇的是,被害的死者,也是一个孕妇。
“据说那人的肚子都被剖开了,但是并没有见到婴儿。”
“多久前的事情。”
“半个时辰前,我们那里卖豆腐的杨婆晚上收摊的时候看到一个宅子门前聚集了一拨人,才知道出了人命,一打听才知那人是娄家的外室。”
宛易逢听完以后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卓峰,你的力气如何?”
“四石米不成问题。”卓峰回答。
“很好,带我去案发现场。”
“是,什么?”卓峰出于习惯先行答应,之后才反应过来。
“大人,您现在就要去?”
“当然,不现在去,等他们把案发现场糟蹋了就全完了。”
夜已深,但是东桥巷的一处宅子却灯火通明,苏彦远一边喝茶一边叹气,刚才去案发现场看完以后他差点儿就晕了过去,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才感觉好多了,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远处某人忙碌的身影,暗想此人果然如父亲所说绝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么血腥的现场他居然毫无反应,还能游刃有余地指挥现场。
“看来父亲说得对,我确实缺少历练啊。”他一边感叹一边走向外面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他立刻转头,发现并没有人。此时已是三更,外面早已经宵禁,苏彦远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本以为他要离开,却没想他突然提剑转身,向西北角叠石成山的隐秘处冲去。
“什么人?”剑出鞘见血,尖锐的剑尖在宛易逢的喉咙处点出了一滴血,那血滴在她的玉颈处晕染开,此时的月色水光如一条玉带一般,和那寒芒四射的剑交相辉映在宛易逢的脸上。
美人峨眉锁愁,神气狠像,那一双秋水剪瞳恶狠狠地瞪着他,饶是一向正派的苏家大公子也因为眼前的景象恍惚了一瞬。但好在心志坚定,他迅速调整自己的心神,厉声道:“你是何人?深更半夜跑到这儿来有何目的?”
宛易逢咬牙忍着腹中剧痛,看着眼前的熟人脑子飞快地转:为什么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出现在这里?现在这情形该如何解释?谁家好人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深宅大院,还穿着夜行衣!
思量了一番,在偷财很有可能会被扭送官府屈打成招的情况下,宛易逢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嫣然一笑,语气暧昧:“深更半夜,你说小女子是来干什么的?”
此话一出,宛易逢很明显地看到苏彦远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俩人打小就认识,他那种老学究的性格宛易逢最是了解不过,估计是压根没想到能有女子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气得眼角都直抽抽了。
“你,你居然是来……”看吧,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