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起我也开心。”
“李公子不必不安,明日你我不是有得时间相处吗?不如把话都留到明日再聊?”
她笑着打发了对方,对方骑着马一步三回头地看,她也在他每次回头的时候冲他摆手,真是好一对郎情妾意的佳人,直到那人走到快看不见背影了,宛易逢都没离去。
“大人,不走吗?”
宛易逢看远方,语气冰冷:“你说就从他刚才的表现看,谁能想到此人是个背刺盟友,揽了别人军功的人呢。”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宛易逢挑挑眉:“也是,男人啊,为了追人,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说完她便转身向大门走去,“不如明天看看这位李家的小将军能给我整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天刚至辰时,李星任就来接她了,一人骑马,一人坐车,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等到了目的地,宛易逢才发现此地别有洞天。
这座寺庙坐落在半山腰上,此地水清出石,林深鸟鸣更显寂静,水华春色,山翠花香,尤其是佛殿旁的两株玉兰,高有数丈,磬声停罢,而屋外的树枝却随风而动,抬头望之如雪,明明是春色却仿佛能看到于冰雪之姿。
茶香混同着玉兰的香味侵入鼻息,明明是让人心静的佛门净地,但因为这肆意的香气,宛易逢的心反而有办法平静,因为她总是有一种被拥抱的错觉。
“这地方不错吧。”
“确实,真的很美。”宛易逢坐在这株百年玉兰下,心里仿佛有暖流流过四肢百骸,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李星任在一旁偷瞄闭目养神的宛易逢,内心涌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暗自感叹怎么有人生得如此好看,她纤细的身躯仿佛一碰就会碎,在强悍的腥风血雨活下来的人对于这种软绵绵的事物要么有着想要掌控与毁灭的阴暗,要么有着难以抑制的怜惜。
而另一旁的宛易逢早就感受到了某人的视线,不过她倒是完全没有旖旎的心思,她在想李家派他来的目的,目前边境的战事西南那边有些蠢蠢欲动,匈奴那边因为三年前打过仗所以消停许多,据说还要派人来和亲。如果和亲成功,说不定真的能实现边境数十年平静。
如果是这样的话,宛易逢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真会这样那么李家必须早做打算,西北边塞和平,而西南却仍在打仗,陛下自然就会重视魏家。李家无用武之地,想要保家族兴旺,在朝中就必须要得力靠山,泗水县现在是以柳明辞为首展示帝王仁爱的舞台,李星任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李家已经暗中投靠六皇子也就是陛下那边。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那边好像是方丈有事,于是李星任便暂时离开了,宛易逢睁眼看四周无人,自己这个身体并不是没有武术的功底,所以她只能凭借直觉猜测这四周的隐秘处,除了卓峰,还有其他人。
百无聊赖之际,她起身决定四处逛逛好好查看一下周围,毕竟她并不确定李星任是带她来这儿是真的出自好意还是别有用心。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惊呼声,宛易逢循着声音过去,来到了寺庙的借宿处,紧靠着里墙的那一侧的房间门口,一位小和尚正惊慌失措地坐在原地。
宛易逢赶紧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死人,死人了!”那小和尚惊慌失措地喊道,转过头发现对方是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姑娘,更慌了。“你,你别看,别看,是死人!”
宛易逢一把握住他乱扑腾的手安抚道:“没事。”然后她就毫无顾忌地进了房间,进到里面的宛易逢在看到屋内的情境以后微微皱了皱眉。
血,大量的血迹喷射在整间屋子的一面墙上,宛易逢仔细察看喷射在墙上的血线,此人应该在生前经历过剧烈的挣扎。宛易逢转头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