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米缸的缸体上的小洞,可以隐隐绰绰的看见一个士兵推门而近,他警惕地把枪支举起,小心地前进着。
哈!
这是阿桃第一次和侵/略/者面对面,汗水从头上落下,划过眼睛,搞得眼睫毛痒痒的,但是她不能闭眼,晚了一秒钟,有时候就是一辈子的事。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她开始紧张到耳朵里都出现了幻听,脚步声像钟声一样沉闷有力,一声声搅得人鼓膜疼。
“……好像没什么人的样子。”他嘀咕了一声,“只有鸡?连猪跟牛也没有吗?今天晚上不能加餐了呀。”绕着整个屋子逛了几圈,士兵稍稍放下了戒备,“这些人……藏东西倒是也蛮会藏……”
糟了!
电光火石之间,阿桃纠结地咬住了嘴唇,她真的想穿越回10分钟之前,狠狠的给自己来个大巴掌。
那个时候光顾着小姑娘和自己先找个藏身之所了,不应该躲到这个缸里面的!
不管这个缸装的是酒是水,是粮食还是米,他们一定会来找的!
三光啊!
一揭盖不就全露馅了吗?!
自己真是个大傻子!
不对不对,现在懊恼起来也没有用,应该想想办法……对,想办法……深呼吸……
“咯咯?”被人粗暴捏在手里面的鸡惊慌叫了起来,小动物们都很敏锐,它能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类身上泛着浓浓的血腥味,腥得让人恶心,仿佛他走到哪里都会带来血腥风雨一样。
“安静点,打扰我思考了。”几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士兵喃喃自语:“墙角没有洞,柜子底下也没有地道,贵重物品也有不少,灶台上还有柴火没烧完,看来是刚走不久……地上还撒着喂鸡的谷子,是走了?还是躲起来了?”
他慢条斯理分析道,缸子里的少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喂,原野!”旁边的几个人在窗口喊他,“我们要去下一家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还有个人见状要陪他一起进去:“他不行的!性子很奇怪,哪怕被人一棍子敲倒在地也不会吭一声的,我陪陪他吧!”
“哦?”士兵从窗口抛出一大袋贵重物品,“你们在对我这个一等兵说话吗?三等兵们?”
“又来了又来了,又拿他的军衔压人了!”接过包袱,他们开着玩笑:“参军十几年才到这个等级,原野君,你不行呀!哇!不过你发现财宝的能力倒是挺灵敏的嘛!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这个不行的原野君现在很生气,需要把手上的这只鸡剁了吃掉。”他举起鸡,干脆利落的用刀把它的头剁掉,血溅满了附近的墙壁,鸡头好巧不巧,飞到了缸附近。
“喔哦!原野要独吞一只大鸡了!千万注意不能生吃啊!这可比不了国内!”士兵们哼笑着,嘴里哼着小曲儿走远了。
“走远了。”半晌寂静过去,原野用不熟的中文说,“可以出来了。”
这绝对是敌人狡猾的伎俩!阿桃透过小洞继续观察着他和可怜的鸡。
鸡头的黑眼睛直对她们,无端增加几分悲凉的色彩。
还好是杀鸡,万一随便拽个人出来,那砍头也像杀鸡一样……
“不出来吗?那我就砸缸了,这声响一下去,我可不保证有其他我不熟的士兵在附近啊。”
他的缸,发音成了日/语的ゴ。
“姐姐!”千钧一发之际,小姑娘在她耳边叫了一声,“你手捂得太紧了!而且总有硬硬的东西咯着我!”
被发现了也没办法,也不能怪小姑娘。
阿桃慢吞吞地从缸里探出了头,头上还顶着个缸盖,手上捏着小棍,姿势有点滑稽,但表情很严肃,“我